平树还拎着两袋棒冰,戴着遮阳帽子跑进来:“你出来了!”
罗姐手一抖,差点手头上环剥变竖劈,她这义体黑诊所倒是关于人身上工程都接活。宫理则坐在后面的桌子后,左手戴着手套吃炸肉,右手则拿着可流通的质检标,往一排电子海绵体上贴标。
宫理啃了酥皮:“说得就跟我坐牢似的。”
平树从袋子中拿出一个棒冰,递给宫理。
宫理耸肩:“我没有手。”
平树拿剪子剪开一角,递到宫理嘴边,她叼住,抬眼看平树:“你打耳骨钉了?”
平树连忙用手捂住耳朵,把剩下的棒冰塞进装着义体部件的冰柜中,道:“……嗯。”
看来是凭恕又自作主张,平树选择了退让,她不认同的眼神让平树忍不住笑起来,他给她看了另一边耳朵:“就只打了一边,我们说好了。”
宫理吸溜着棒冰,摘掉手套把炸肉也朝他推过去:“一人一只耳朵,还分的挺明白的?啊,之前借了你好多东西,我又给买新的了。但是就随便买的——”
她抬下巴指了指旁边的方袋,平树以为浴巾或杯子那些她只是洗干净还回来了,但她很多都买的是新的,而且很明显,宫理买着买着就没耐性了,不想一件件都买还回来,干脆在下头塞了别的东西当礼物充数,比如很贵的内置耳机和光脑配件,还有个什么办公室腰垫。
显然超过了她拿走的东西的价值,但平树却有点小小的失望,低声道:“……更想让你把用过的东西还回来……”
宫理:“什么?”
平树摇头:“没事!”
凭恕嗤一声:“呕!变态吧你——”
平树清了清嗓子,坐到她对边,帮着一起贴标,道:“我听说了,要求你离职三十天,还要写报告什么的。那这三十天你打算做什么?”
宫理摇头:“没想好。tec好像有事让我帮忙,但我是打算先去把我黑赛的那个给停了,动不动就发消息要给我安排比赛,烦死了。红毯计划可收入不低,黑赛那点钱不值一提了。”
平树笑:“有钱了啊,是不是要住大房子了——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宫理抬眼,半天才反应过来,毕竟她现在跟柏霁之几乎住着上下楼,虽然柏霁之去出差了,但以后碰见恐怕要尴尬。
宫理吸着棒冰:“你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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