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
宫理以为自己听错了。生意不景气到想走夜场小王子路线了?
还是说哪个重要客户手里有个几千万可以套住,凭恕决定亲自下场靠大象卡通眼镜背后不忘画眼线的魔力电眼把对方拿下?
宫理走过去的时候,凭恕注意到了她,皱皱眉头对身边人招手,那些本来就被他问的头皮发麻的从业者赶紧就点头哈腰的走了,临走的时候似乎心里也还犯嘀咕。
老萍眉头紧皱,有点匪夷所思的看着凭恕,灯光昏暗,她也依稀认出了这张熟悉的脸,就是不太敢相信眼前的是——平树。
凭恕把那破电子本扔在一边,拿起了一部滑盖老手机,手指翻飞的打着字,电话上还挂着夸张的吊坠,宫理仔细一看,竟然是缪星的大头照那种的吊坠,能自动变换照片播放小视频的那种。
……他倒是没有恼羞成怒,把这些东西都给扔了。
宫理现在想想,她要是再忽悠凭恕一回,他知道真相了,是不是真的能气得跳在车前盖上对她破口大骂?
想想还挺有意思的。
凭恕往旁边挪了挪,显出公事公办又心不在焉的样子,将手比向一旁:“你们让我找什么?”
宫理坐下:“连口酒都没有吗?”
凭恕似笑非笑,抬脸看了他一眼:“神父喝酒,不犯戒律吗?”
宫理双手搭在交叠的膝盖上:“犯,所以才来你们这儿喝。”
凭恕抬抬手,旁边几个刚刚给他上课的男人过来倒酒,老萍心里骂了一万句,她想喝但琼修女的人设有一条就是酒精过敏!
林恩也不会喝酒,他甚至都没有坐下,站在沙发旁,先是用目光紧盯着凭恕,而后又开始转过脸观察四周。
凭恕也看了林恩一眼,戴满戒指的手按动着键盘,看到唯一一杯单一麦芽威士忌放在宫理面前,才开口道:“找什么?快说,我时间很值钱的。”
宫理道:“一件青铜器,应该是从古栖派流出来的,你见过吗?”
她将一张照片递过去。
凭恕接过去,看了好一会儿:“我手里经过的货很多,我倒是有印象,在古栖派倒了之后市面上有了很多他们的法器在流通,我也经手过不少——”
宫理:“我听说有人后来也见过这件东西,但是已经被摔过一边的把手。”
凭恕终于想起来:“哦,那个铜的大血盆,脏乎乎的。你们要那件东西?可惜我卖了,而且卖给了一个一道贩子,他估计早就又转手了,现在不知道转了几轮,可不好找了。”
宫理:“开个价吧,相信您肯定能帮忙找到的。”
凭恕嗤嗤笑起来:“可我最近没空做这种小生意,忙不过来。”
就在宫理慢条斯理的打算出示一个数字给他看的时候,平树却在凭恕脑子里慢吞吞醒过来。他们两个经常会保持交替休眠的状态,这样甚至能让这身体一段时间内睡眠极少也精力充沛。
平树本来就是想随便看看凭恕在做什么,就看到了对面坐着的一身黑色西装的男子。他似乎有极有修养,甚至有点傲慢和难以看透,黑色衬衫系着最上方的扣子,就是那种一打眼就觉得和这个街区格格不入的人。
更别提旁边那个穿着运动服的奇怪男人,和那位头发花白的女秘书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