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芊芊看来对家乡的情况并不是一无所知,她垂了垂睫毛,拿起手包准备往外走,道:“一个代号而已。”
宫理也从沙发上起身,她步伐更大,快栾芊芊几步,鞋尖迈过房间正中央的池昕的尸体,走向门口并回头对栾芊芊道:“我叫宫理。”
栾芊芊一愣,她对剧情恐怕已经默背一万遍,对宫理这个“配角”的名字也相当熟悉。
栾芊芊也跨过池昕顺着岩板缝隙蔓延开的血溪,抬头看着她。
宫理将手握在了实木大门的门把手处,道:“名字巧合而已。你知道的那个宫理,已经在整容事故中死掉了。不过……”
宫理打开了大门:“她临死前还是感觉到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爱池昕,还是感觉到了自己被拽入陌生情绪的恐惧。”
栾芊芊真实的性格,远比宫理想象的还有尖锐,她眉头蹙起一下又放开,平静道:“你在为那个姑娘打抱不平。确实,我害死了她。”
她只是脸上有一丝怅然若失,却并不是愧疚或痛苦。能如此利落干净地复仇,连一句对自己五年来的诉苦与解释都没有的人,恐怕早就心如磐石。
栾芊芊拿着手包,也没谦让,径直从宫理打开的大门中走出去,回头露出了与她过往气质绝不相同的回眸一笑:“但我害死的人可数不尽数。我可不介意你替他们打抱不平,要来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