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问酒保:“邮差什么时候来的?她要去哪儿你知道吗?”
酒保擦着杯子:“邮差的事儿我们怎么可能会问,不过她说不是为了接活,是她有点小毛病,过来找那个护士长过来治病的。”
“护士长?”狒狒心里一跳:“你知道他的诊所在哪吗?”
等他按照酒保的指引赶到的时候,正看到一群孩童抱着糖果和药剂从一处窄门离开,门上方让人浮想联翩的粉红色针头霓虹灯刚刚灭下去。
有个孩子眼睛附近,甚至还有着嫩肉刚刚长好的痕迹,他似乎还有点不适应自己瞎了的眼睛重现光明,叽叽喳喳地跟朋友讲述着那个护士长跟他治疗的时候一直在跟他说笑话,那个护士长脑袋上还戴了个粉红兔子的头套,不肯露出脸来。
邮差。11号前哨站。护士长。
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邮差刚刚消失,那位哨兵就冒出来了。可如果她真的有能隐藏哨兵身份生活在普通人之中的能力,她真的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哨兵那她是来抓逃跑的原重煜还是——
狒狒推了一下小诊所的门,门已经锁死了,撞也撞不开,他忽然听到原重煜那大嗓门的笑声:“我不要,我们去吃烤肉排吧,求你了,我真的就想进赌城大吃一顿的……”
狒狒后退几步,竟然在小诊所后面的泥泞小路上看到那辆风尘仆仆的摩托车,穿着夹克的高大男人戴着粉红兔子头套,背着医疗箱,正坐在摩托车的后座。
而摩托车前方,就是银发红衣的身影。
狒狒还没开口,宫理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存在,转过头来眯眼看向他,嘴角抬了抬。
她甚至还跟原重煜说了什么。
原重煜有些惊愕地转过脸来,扶着自己脑袋上的兔子头套,看向狒狒。
狒狒一时间不知道该震惊还是该安心,因为原重煜显然比刚来塔的时候还壮了一些,穿的衣服都算得上新,头发剪短了一些但也细细修剪过。
他过得很好。
那个哨兵、或者说那个邮差甚至也支持他做他最想做的事——救助他人,只是为了原重煜身份与安危考虑,才会来接他,不许他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原重煜刚要开口说什么,摩托车猛地往前一脚油门,他连忙扶住后座把手,但仍然很高兴地冲着狒狒挥手,而后抱住银发女人的腰。
摩托车驶入混乱泥泞的小巷中,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