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灯真的觉得要疯了,天还没完全亮,他昨天梦里全都是她怪物的触足要勒死他,现在却在为她……
宫理声音是很让人满意的,她很不掩饰自己的快乐,又很符合这个年龄的诚实。让甘灯隐约有种愉悦和成就感,但他又觉得是她吃掉了他的自尊心和羞耻心。
他坚持不了太久,腿已经麻了,她又喜欢拽着他一只手,像跟狗握手一样晃着他的手,让右腿无法支撑的甘灯有点岌岌可危。
但她察觉到了他的艰难,不知道是观察来的还是嗅到了他的情绪,宫理转身躺在了他之前躺着的地方,穿着蕾丝|袜子的两只脚架在了肩膀上。
他腿麻了之后慢吞吞地调整姿势,让她笑了起来。
甘灯自知无趣,不知道哪来那么多值得她发笑的事。不过她很快也没工夫笑了,就是拽着他头发的手有点用力。
甘灯觉得很致命,信息素在口中依然能引来他的变化,他的腺|体就像是热铁板上烤化的黄油,而当他紧闭着嘴唇抬起头的时候,他脑子里想的是,不论吐到哪儿去屋里都要有一股她信息素的味道了。
宫理正抱着裙摆,歪着头紧盯着他,像是要看着他吞下去。
这丫头……甚至不知道说一句什么“脏啊别吃”之类的客套话,就如此露骨地要他咽。
甘灯沉默地吞下去了,真要命,信息素以另一种方式进入,一样带来灼烧感。她拿起他床头的水杯,竟然是先自己喝了一口才递到他嘴边,甘灯想伸手接过杯子转头去喝,但她却躲开他的手,执意将玻璃杯贴在他下唇上。
甘灯只能就着她的手喝水,她又故意抬起杯子,像是在借此看他的舌头一样。
她还不太懂Alpha和Oga的社会关系,就已经懂得了欺负人。
甘灯将大半杯水喝掉之后,她起身抱住他,揉了揉他残疾的右腿,俩人面对面倒了下来。甘灯心里喜欢这种温存感,但脑子却总无法放松下来,而她的食欲从来不是这么好解决的,宫理果然道:“还难受吗?”
甘灯闭上眼睛。
他感觉到她的举动,绸缎的睡衣最容易显露出深色,布料都像是粘了胶水,抑制剂已经压不住,他恐怕之后还要再补一针。
他分不清是怀念小出租屋里的半梦半醒,还是理智上要安抚她喂饱她。
他喉咙动了动,半晌还是道:“……不难受了。”
宫理惊喜:“真的?”
甘灯拽了一下睡衣领子:“嗯。”
……
“这儿怎么都这样!”她不满地用力搓了几下,甘灯疼的直皱眉,额头青筋微微凸起。
说的是他半软的扫兴样子。
甘灯不太理解她怎么会喜欢,毕竟也是用不上的东西。
他抓住她的手:“……情|热期结束了。就这样吧。”
她说了好些又蠢又折磨人的幼稚话语。包括是什么孕育之后Oga会不会还有变化,又说不够滑的话她就拿沐浴露来——
甘灯只能把手背挡在眼睛上,当自己聋了才好。
确实聋了才好。聋了就不用听到自己的声音,他都不敢看旁边的穿衣镜。
早晨阳光洒在他几乎没人敢进来的卧房里,他望着熟悉的天花板,感觉腿都要断了,也没法自欺欺人。
光线下,他甚至能看清自己沁着汗水的膝盖和手臂,看到她漂亮极了的长发和腰后晃动的蝴蝶结。
他在迷迷糊糊之中,听到床头最老式的传统电子闹铃响了,宫理把它给扔了出去。
他想到了杀她最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