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一巴掌拍在了旁边的枕头上,骂道:“操!操——到底要追到什么时候,我根本去的是格罗尼雅的反方向,她们还要追杀我吗?!”
林恩沉默的站在房间之中,宫理看了他一眼,总算心情好了点,她没好气的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道:“你说点什么啊。”
林恩大脑中感觉到了一丝无法形容的不妙,那种湿冷的感觉,就像是脑沟之中隐隐有雨水在流淌,像是一根丝线扯痛他的脊骨,他说不上来……
但还是乖乖坐在了宫理身边的位置上。
他身形比她大上一圈,将床垫压的更深,宫理屁|股下的床垫都朝他倾斜过去,她也跟着倾斜,一下子靠在他肩膀上。
俩人真像是雨夜来偷情的了。
宫理看着俩人的影子,在昏黄的灯光下像一大一小两座山丘:“……谢谢你保护我。”
那些人大概率是玛姆或希利尔派来的人,但林恩没有丝毫的犹豫,就选择了保护她。
林恩摇摇头。
他感觉到了宫理的冷,伸手过去抱住她的肩膀。
宫理打了个哈欠,笑着推推他肩膀:“你身上衣服都是湿着的,太凉了。”
林恩立刻低头,拽掉了卫衣,他肌肤是覆着一层薄湿的滚烫,他抱住了宫理的肩膀,宫理抖了一下。他以为宫理还是冷,反应过来自己这种给她取暖的方式不靠谱,起身道:“拿。浴袍。”
宫理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拽回了床垫上。
他重重落座下来的时候,她差点儿被床垫弹起来。
宫理抓着他手臂,圈住自己,像是将一条围巾盖在自己肩膀上。
她有些沮丧又愤怒地沉默着,林恩看着她头发染的颜色因为之前淋雨已经有些掉了,露出一些银色,他很想安抚她,取悦她,让她脸上不要再露出如此的表情。
林恩抱着她的肩膀,垂下头来,冰凉的耳朵靠近她的脸颊,忽然轻声道:“……接吻。”
宫理正陷入思索,一开始没反应过来。
直到林恩更用力一些握着她的肩膀,又道:“再。接吻。”
宫理抬起脸来,有些惊愕却又复杂,目光闪动的看着他,而后她身子放软几分,靠近过去,但嘴唇距离他只有几毫米就停了下来。
她什么也没说,仿佛在考验他,看到林恩垂着碧绿色瞳孔看着她嘴唇,却没有乱动,她终于笑了,笑容里有些安心:“嗯。”
林恩嘴唇贴上来。
他只是想安抚她一下,却没想到刚轻轻吮吻她一下撤开后,宫理贴过来亲了他一下。
他想也没想地就紧紧跟上亲吻回去,这再也分不清这个吻的尽头了,林恩只感觉雨水在向天花板上蒸发,她冰凉的手臂紧紧抱着他脖颈,而房间也在倾斜,他在朝她倒过去——
直到宫理忽然伸手往后一撑,别开了脸。
她穿着吊带的胸膛起伏,半干的雨水凝结在锁骨下方。林恩也呼吸粗重,他两只手撑在床垫上,倾着身子俯看着她。
宫理余光看到了他的运动裤……!
她感觉自己就跟被电了一下似的。宫理从来没想过,林恩这种家伙也会、也会支起来……
而更重要的是,他自己没有发现,也没有羞耻或者遮挡的意识,只是这么坐着。宫理都很好奇,这家伙真的会早上有反应吗?他明白这些的意味吗?
宫理忽然推了他肩膀一下。
林恩这个几乎压下来能让她断气的家伙,就乖乖坐直了,只是绿色的眼睛还关切地看着她。宫理抬起手背,在嘴唇上用力一抹,猛地起身:“我要去洗个热水澡!你睡吧——”
她临关上浴室门之前,目光迅速划过林恩的方向,而林恩还坐在远处,只是目光一直紧跟着她转过头来。
宫理重重合上了浴室的破门。
这老旧旅馆,倒是热水管够,水声与氤氲从浴室门的缝隙中泄露出来,林恩甚至嗅到了廉价沐浴露的味道。
水声渐渐停下来,忽然浴室的门打开了一条缝。
但宫理没走出来,林恩以为她是要浴袍,正要拿起浴袍递过去给她,忽然听到宫理道:“林恩,你进来。”
林恩走进浴室,只看到宫理在明亮暖黄色灯光与雾气氤氲中,赤|裸地站在了浴缸边,她头发的颜色全洗掉了,银色湿发披在她肩膀上,像是自来水中诞生的维纳斯。
宫理对他招手:“来。”
林恩没有将目光从她身体上挪开。
宫理的眼睛亮的惊人,林恩难以言喻,感觉她在雾中如岩间圣母,在评判他、审视他、降服他……
他走到她面前,宫理道:“跪下来吧。”
林恩并没有什么犹豫,他的视线比她矮了,也能看清她肌肤上凝结的水珠。林恩仰头看着她,在四周瓷砖有裂痕发黄的浴室中,她笑容有种要带他去天堂的意味,宫理轻笑道:“林恩,你是什么?”
林恩知道这个答案,又觉得不只是这个答案。
但他还是半晌后,沙哑着嗓音道:“林恩是……宫理的骑士。宫理的……”
他不知道后面的词该怎么说,但一定有个词要说。
宫理手指拨了拨他的头发,忽然抱住他的脑袋,将他面颊贴在她湿热的腹部,她道:“我的情人,我的手,我的衣架和剑。”
林恩喉咙发烫,他轻轻从胸膛里发出一个“嗯”字。
宫理的笑声从她皮肤上传递过来,他贴着她的那边脸颊滚烫的像是要剥了皮。她压住了他的脑袋,让他低下头去。
“张开嘴。对,不要用牙齿。”
林恩尝到了沐浴露与热水的味道,他战栗着,像是囚徒抓住铁牢的围栏呐喊,他启唇主动抱住了宫理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