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真正与世隔绝的村子,被九株拥有秘力的万年老槐护绕。
每株老槐树身都堪为巨擎,犹如天柱,百人难丈,高耸入天幕,不见其顶,带着通天气。
巨槐枝叶剔透如翠玉,散发柔和的光晕,释放璀璨的绿色光星,似萤火虫般点点扩散,共聚起一片巨大的光幕,笼罩整个村子,庇护之中,又给这片祥和的土地增添了一层梦幻唯美的面纱。
村中房屋,排列整齐简单,一条中心小道贯穿南北,左右便是程“1”字排列的泥瓦房,大大小小四五百户人,说多不算多,说少也不算少,在中心小道北面的尽头处,有一个宽广的祭台,供奉着一个仪容威严的黄石神像。
石像高三丈,剑眉星目,面庞阳刚不凡,头戴皇冠,身披皇服,身姿伟岸,有傲视诸天的大气魄,尤其是他按在两掌下的那柄神皇剑,虽是石象生,却带有实器的三分骨,好似斩断过天,劈裂过地,葬送过百万仙。
每家每户,门前都挂着一对红灯笼。
村子里的人皆为同族,乃上古第一人皇之后裔,故以大同的方式生活。他们不需要经商,所以这里看不见一处商铺摊位,但却有世代传承下来的学堂与药房。
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起忙碌,一起分配劳动成果,一起创造出了一片属于他们自己的真正的世外桃源。
“村长跟果果回来了,村长跟果果回来了!”
几个扛着锄头往回返的青年见到老人和小女孩归来后,激动的一把就将锄头扔到地上,兴冲冲地朝爷孙俩跑了过来,也就在这时,李逆风才知道,原来老人是九槐村的村长,他七岁大的孙女叫果果。
石桥下,小河边上,借着月色洗衣服的妇女听到动静后,也都不洗衣服了,在围裙上拍干净手上的水,朝村长小跑而来。
“孩子他爹,村长回来了,你可能有救了!”
床头边,一名妇女听到屋子外面的动静,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随后目光从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抽离出来,连忙起身往屋外跑去。
“哟,村长,你在哪儿弄来这么大一条狗!”
一个身材高大,短眉小眼,头顶无毛,额头上长着一颗大痣的青年男人见到李逆风后,顿时,一对小眼瞪得跟个比目鱼似的,不自觉的抹了抹哈喇子,他名叫大强子,是村里狩猎队的成员。
在九槐村,年龄一代,一般都不用真名相互称呼对方,用的都是小名,避免生分。
“爸爸,这狗可比我们昨天吃的那条大多了!”
大强子身边,一个眼睛同样小的像两个黑点,胖胖的鼻涕娃,拉了拉他的袖子,口水都要包不住了。
李逆风斜睨了这对极品父子一眼,心里面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刚来就被人合计,还当真是狗落人间被人欺,看来此地不善,今后还得处处提防,否则一个不小心就沦为了别人的盘中餐。
要知道,在整片陨神山,他就是个土老虎,从来都是他吃别的兽类,来到人的世界,要是被吃了,就死的太没面子了。
“说什么话喃小冬瓜,这是我家的黑宝,不准你们乱打主意。”果果把李逆风护住,凶凶的盯着鼻涕娃,小嘴巴翘很高。
“真小气,我又没说要吃它。”小冬瓜叉着手,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但却边说话边喷口水。
“果果,黑宝好乖额,你们在哪里捡的啊?”这时又有几个小孩子从大人身后挤了进来,看着李逆风,眸子都亮闪闪,充满好奇。
“就在那座山里,黑宝可不是捡到,是他救了我和爷爷,以后就是我的家人。”果果摸着李逆风的大额头,睫毛扑闪,笑的很灿烂。
“村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村民们听果果这么一说,顿时费解,都把头凑向了村长。
老村长叹了叹,道:“进去在说吧。”
大伙跟着村长来到了九槐村的祭台,老村长虔诚肃穆的对着祖先的神像拜了拜,然后坐在石凳上面给村名们详细的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村民们听完后一个个脸上都写满惊奇。
“我去,小屁孩你们别追了……”
李逆风很头痛,果果此时陪在老村长旁边,暂时疏忽了他,结果那个鬼头鬼脑的小冬瓜瞅准机会,竟邀约了好几个小屁孩组成了一个坏男孩联盟,打算拨皮做狗肉,正追着他团团转,他又不能跟小屁孩一般见识,只能逃跑,心里非常苦憋,要知道在陨神山,好多凶兽见了他都得绕路走,今天却被几个小屁孩把尾巴上的毛都要拔光了。
还真应了那句话,狗和小屁孩,天生不两立。
“幸好有那条神犬啊,真是天佑我宇文族,不然我们都见不到村长了……”
“神犬来历不凡,定要好生对待,万一真有大人物来取,我等亦不枉于心。”
听村长把来龙去脉讲完,村民们大多眼睛都湿润了,老村长德高望重,在他们心里地位非常高,而今差点陨落,不少人悲怆,都非常感谢李逆风,纷纷侧目,寻找李逆风的身影。
“咦,神犬怎么不见了喃……?”
“我去找!”到处看了好半天,果果还是没有发现李逆风的影子,一下子就急了,白嫩的脸蛋变得红扑扑。
“哎哟我去,小屁孩你们太坏了……”
此刻,李逆风已经被坏男孩联盟从村头追到了村尾,又从村尾追到了河边,现在可以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惹不起,我难道还躲不起吗。”他看了看河水,扑通一声栽了进去。
“唉,狗肉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