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不是要……?
贺逾景却在这时关掉了淋浴。
他的手指在姜留岁唇上刮蹭了一下,轻轻拍了拍他迷离的脸。姜留岁回过神来,看见贺逾景从旁侧扯过浴巾,随即眼前的画面便被纯白色的浴巾覆盖。
有人替他擦了擦微湿的头发,用柔软的浴巾把他裹起来。
贺逾景的喉结缓慢滚动,动作轻柔地推了他一把:“好了,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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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留岁换好衣服,躺在床上。
床头柜放着烟、取下来的银圈耳钉,还有贺逾景的手机。
浴室里传来不甚清晰的水声。姜留岁思绪混乱。
刚才替他抹沐浴露时,贺逾景明明不是没有感觉。
是要洗完澡再做吗?
如果贺逾景真的要睡他,他当然会好好配合,但一想到刚才看见的画面,姜留岁不自觉地抱紧了枕头。
明天还要拍摄,他提醒一下,应该能让贺逾景轻一点。不然他……他说不定真的会崩溃。
不知过去多久,浴室门打开。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带起一阵沐浴露的香味。
看见姜留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贺逾景并未提出任何要求,他自己吹干头发,换好睡衣后从另一侧上了床。
姜留岁感觉床略微下陷了一部分,腰上忽然一沉。玫瑰和麝香馥郁的气息弥漫开来,姜留岁嗅着他身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味道,犹豫片刻后,主动钻进他怀里,用头蹭了蹭他的胸口。
贺逾景稍微停顿,手臂把人搂得更紧,另一只手关掉床头灯。
姜留岁眨了一下眼睛,以为他想在黑暗里开始。但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贺逾景再有动作。
他隐约感觉有什么事情和自己设想中完全不同。他一直将这段关系看作交易,不去多想贺逾景的心思。可如果真的是交易,贺逾景展现出来的纵容已经超出了寻常的界限,他从不逼他,甚至到了现在也并未强求。就像在等待。
姜留岁终于忍不住,小声问:“不做吗?”
贺逾景没有回答。
房间里弥漫着沉默,半晌过后,姜留岁听见他好听的、分辨不出情绪的声音。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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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晚的拍摄回到了第一天居住的城市。白天嘉宾们又去了山顶看雪。从山上下来,大家都有些疲惫,晚上的行程就相对轻松。节目组安排嘉宾们在一家教堂改造的餐厅吃了饭,而后沿着老城区的河岸漫步。
回到市区,节目组把行李箱还给了大家。贺逾景终于拿回自己的衣服首饰,换了一套衣服才出来拍摄。他气质本就惹眼,加上还有摄像勤勤恳恳跟在后面,路过的不管认不认识他都要看上几眼。
许妙走在贺逾景后面,小声跟姜留岁道:“行李回来了,逾哥也回来了。前几天简直限制他的发挥。”
穆哲也叹为观止:“我以为他在山里戴发带已经很讲究了。”
他说完看了一眼身边人:“不过岁岁,你怎么不跟逾哥走一块儿?”穆哲开玩笑道:“你俩平时不是形影不离吗?”
昨晚之后,姜留岁的心绪一直有些混乱,今天虽然也跟贺逾景聊天说笑,但并没有像平时一样习惯性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