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开祠堂!”
负责主持流程的宫准,用尽力气的喊道。
院子里几乎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谈,他们的目光,齐齐的望向了院子深处的某个方向。
祭拜祠堂这种人,他们这些外人是不便进入的。
所以这一次,他们也仅仅就在外面观望而已。
一身黑衣的宫屠,此时看起来愈发肃穆。
他站在祠堂外面,从下人搬来的一张一人高的黄铜镜前面,正了正衣冠。
这是表达对祖宗的敬畏跟重视,随后,他带着宫家的一干中流砥柱,一步步的,走向了祠堂的大门。
“跪——”
随着宫准的声音再度响起,以宫屠为首的两行宫家人,立刻跪在了地上,朝着祖宗的牌位跪了下来。
“拜——”
匍匐在地,用自己谦卑的姿势,对祖宗们表示自己的诚挚的心意。
如此三次之后,才算是告一段落。
之后,所有人都起身上香,然后站在一旁,唯独宫屠跪在地上,又磕了一个头,方才开口说道。
“不孝子孙宫屠,告慰先祖。现有女宫舞,想承继家主之位。然现任家主不知所踪,继任之事,唯有遵循宫家先祖之意。”
宫屠这一番话,当外面的人,稍稍有了些猜测。
在场的每一家,除非家主主动退位,否则绝对不会轻易更改家主。
但刚才,宫屠说得是不知所踪,却并非是死讯。
这要是宫家那位家主有一天回来,又当如何?
众人正在猜测之时,林梦雅却悄悄耸动着鼻子。
她就说嘛,以宫屠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让这个可笑的继任仪式进行下去。
没过多久,就听得那群宫家子弟里面,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呼。
“血!祖宗的牌位流血了!”
那声音尖利,想是被吓到了。
而此时,宫屠正跪在地上,摇动着一支玉质的小桶。
那桶里面,放着许多的木签。
就在那人喊出来的时候,突然有一只蹦了出来。
却只听得“啪嗒”一声,木签落地,却折成了两半。
众人惊疑不已,尤其是宫准,更像是见了鬼似的,等着那两个半截的木签。
宫屠却淡定的拾起了木签,上面,墨黑色的一个“否”字,清晰可见。
他眉头紧蹙,握着木签静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