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宫家的这位老祖,按照年岁来说,并不算最大的。
可人家就是悲愤大,许多比老祖年纪大的人,到了他的面前,都只能自称晚辈。
廖重已过花甲之年,按照年纪来说,称老祖一声乾丰兄,倒也合适。
可怪就怪他今日,拿辈分来压人。
他廖家的家主,可比他会做人多了。
却也因此,让林梦雅给抓住了痛脚,嘲讽了一番。
“你们”
廖重没想到,那女子居然如此的口无遮拦,半点不尊重他。
宫三也弯起了眼睛,只是却并未笑出来。
“廖伯父可别生这丫头的气,她素来是被曾祖宠坏了的。平日里,就连请安都免了她的跪礼。所以在外面,也就失了规矩。”
“廖伯父”三个字,犹如一记重拳,狠狠的锤向了廖重方才的自傲。
而他的话,无疑是告诉所有人。
他们宫家就这个规矩,就这个家教,告到曾祖那里也是一样的结果。
他平日里不管到哪里都是被人捧着,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屈辱,当时就想要拂袖而去。
却被身后之人,生生拦了下来。
“廖兄何必跟一个女子计较,还是正事要紧。”
说话的,是个长得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男子。
他年纪看起来比廖重小了一些,不过也应该过了知天命之年。
但人,却比廖重精明多了。
从刚进来开始,这人的神『色』,就稍稍有了些变化,似乎十分的意外。
只不过,他隐藏得很好。
“哼!怪不得能做出这种事,看来这宫家,还真是乌烟瘴气!”
这下子,林梦雅跟宫三都有些生气。
“事情还没查清楚,廖伯父就急着给宫家定罪。莫不是廖伯父十分清楚这其中的因由,所以才认定宫家有罪么?”
林梦雅的话,又气得廖重有些气血翻腾。
不过他到底见过大风大浪,知道事情有变,但也会变通。
当下,指着还跪在他面前,低声哀泣的少年说道:“若不是确有其事,他一个无亲无故的少年,又怎么敢冤枉你们宫家?我看,怕不是你们宫家想要仗势欺人吧!今日既然叫我遇到了,那此时我必须得管一管。”
“廖伯父,此言差矣。世上的道理,可不是谁弱谁就有礼。我们宫家虽然有权势,可我们更爱惜自己的羽翼。怕就怕有些人,联合那些有心之人,想要污蔑我们宫家。不然,为何拿不出任何确实的证据,只敢在这里信口雌黄呢?古有窦娥喊冤,六月飘雪。若真的冤枉,天地都可以为证。天理昭昭,可容不下龌龊肮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