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最后一滴水汇入即将决堤的湖水中,那些之前没有注意到的东西,也飞速的在她的脑海串成了一条线。
如果她猜想的是真的,那么这个针对于白家的阴谋,只怕是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这其中最可怕的就是,这么多年来,白家人不仅仅被蒙在鼓里,只怕是白家人还被自己的仇人,一次次的利用,几乎到了伤筋动骨的地步。
见她眼神发愣,白实安不由得拿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还没等他做其他的动作,就被龙天昱挡住了。
“别吵。”
带着些许的威严的警告,却因为身后的女子,而故意放轻了声音。
白实安不由得收回了自己的手,心中升起一股子浅淡到差一点就让他没有察觉到的嫉妒。
眼前的男子跟被那人护在身后的女子之间,总是有着一股子,旁人再也无法『插』入进入的亲密。
而他,除了艳羡之外,也无可奈何。
细碎的、几乎好无联系的事情,在她的脑海之中渐渐勾勒出了当年的轮廓。
她摇了摇头,心中有些感慨。
另外一边,从悲痛中回过神来的白家主,看到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后,忍不住开口问道:“姑娘,这些旧事可是有什么不妥么?”
被点到名字的林梦雅,也知道白家也有知道这些事情的权利。
她稍稍缓了缓脸『色』,柔声说道:“如果晚辈猜的没错的话,只怕白夫人不仅仅是死于思虑过重。”
“你说什么?”
白家的父子两个,异口同声道。
林梦雅顶着他们两个同样惊骇莫名的眼神,继续说道:“晚辈略通医术,那一晚曾经为大爷号过脉。大家都说大爷是先天不足,但这不足恐怕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如果不是纭儿的异状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也不会在发觉到白淳安的隐伤后,把二者给联合到一起。
给纭儿下『药』的人,目的是希望能除掉纭儿母子两个。
但如果对方只是想要害婴孩的话,只要稍稍减轻分量就可以了。
白淳安的身体就是如此。
他身体的每一部分,其实都没有遭到什么严重的损伤,但比起正常人来,就是弱上了那么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