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姑沉下了脸色,有些为主子不值。
谁不知道,普通的金玉哪里比得上这种老坑的翡翠?
方牡丹这么说,无非是想要借由镯子来打压自家小姐罢了。
方娆并不在乎这种口舌之争,警告了兰姑一眼,让她不要在这种小事上对方起冲突。
毕竟,现在是她有求于人。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方娆强忍着担心问道。
方牡丹觉得自己耍够了威风,镯子已经到手,而且方娆也已经被她踩在脚底,自然是心情大好。
“其实这件事还是你家男人自己惹出来的。”方牡丹欣喜地摸着镯子说道:“我听说之前他打理长老会铺面的时候出了些事故......”
她顿了顿,才居高临下地说道;“要我说,你男人也太不会做人了,这种捞好处的事情自然是需要大家一起来做才是,所以才有人看他不顺眼,想要教训他。”
“回头跟他说一说,即便是信不过外人,难道还能信不过咱们自己家人嘛?”
怕方娆给她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方牡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提醒”她,“前些日子,你姐夫还跟我提起你男人的事,说若他要是能有几个信得过的掌柜,这事也不会闹得这么大。”
方牡丹不提这件事还好,提了,方娆反而没那么担心了。
之前她心如死灰,的确是没有心思管“赵毅轩”的事情。
但,她不管,不代表别人不会上心。
当时所有人都知道她与“赵毅轩”是一对同床异梦的怨偶,所以总会有那些人,为了各种各样的原因将“赵毅轩”的情报送到她面前的状况。
当时她就已经知道那些人是不怀好心,坚决不肯上当。
现在看来,这群人倒是有些可用之处了。
至少,不会让她太过担忧。
“哦。”方娆的态度显得有些冷淡,“那终归是他自己的事,爷们在外的事情我是不大管的,如果堂姐夫也想去铺子里面当掌柜,那不如让他自己去找赵毅轩谈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方牡丹重重拍了下桌子,就差没指着方娆的鼻子骂了。
“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姐夫何必过问这种小事?阿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般糊涂!”
“当初你嫁的那个男人,还不是因为无人庇护才守不住那偌大的家业?”
这话一出来,方娆的眼睛都红了。
她狠狠地扯住了堂姐的手腕子,厉声喝问道:“当年的事,难不成你也知道当年霍家被人灭门的原因?”
方牡丹被她问得一愣,自觉失言,转了转眼珠子想要转移话题。
“我、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再说霍家当年惹得多少人眼馋,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