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娆高声警告。
但白静却轻蔑地昂着头,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
“是吗?可这些东西都是你自愿送给你‘儿子’的。我当然不会傻到派我的人去接管这些东西,可你敢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吗?就算是你告诉了赵毅轩,等到他派人去查的时候,也只会查到是你儿子亲自派人接手,除此之外,或许还能查到一些别的东西。”
她嗤笑一声,低声道:“比如,你因为太过思念亡夫,所以找了几个跟他一样的替身。你说要是赵毅轩知道这件事的话,他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护着你?”
白静最喜欢看到自己的敌人垂死挣扎的样子。
就像是一只求助无力的老鼠,任由一刀一刀的凌迟,可对方除了哭喊嚎叫之外,却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而她则是肆意的掌握着对方的生死。
这种感觉,只经历过一次就会让人上瘾。
可她,早已经成功了无数次。
“呸!白静,你卑鄙!”方娆似乎是真的被她吓住了,尽管脸色茵陈不好,但也只能无力地朝着她瞪眼而已。
“这只能怨你自己,明明你已经嫁入了我们赵家,成了我们赵家的媳妇,可你却一心一意的惦记着外面的野男人跟野种。你知不知道这些年若不是赵毅轩那个傻子护住你,你早就被赶出赵家了。”
白静眯着眼,欣赏着方娆崩溃的脸色。
这种一层一层揭开真相,让她后悔不已的感觉可真是不错。
“我、我没有!”方娆摇着头,一脸的迷茫,“都是他们强迫我的!都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嫁到赵家,是他们用手段逼迫了我父亲将我强娶过来的!”
“呵!”白静不屑地嘲笑着她的自欺欺人,“你可真是一点儿都不了解老五的苦心,你可知就算是你不嫁到赵家来,你父亲也会把你嫁到别家去。”
“像你父亲那种唯利是图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让你安心的在家里面守寡?”
方娆的身子一震,一道幽光飞快地从眼底掠过。
她颤抖着说道:“这不可能!我父亲说了,霍家只是迫于赵家的压力,所以不得不搬走。终有一日,我们一家三口还会团聚的!”
“哈哈哈哈——”白静突然爆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她指着方娆,毫不留情解开残忍又血腥的真相。
“你可真是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你一心信任的父亲,却是将你当成货物一样倒卖的元凶;而你一心期盼着的丈夫、儿子,早就死在十五年了。”
白静走向前,她第一次觉得其实方娆早就在一开始就输给了她。
她被所有人都蒙在鼓里,自以为是的守着自己的那点仇恨,期待着早已经消散在人世间的真情,然后愚蠢的将自己最后的庇护亲手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