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画师了,都是自己人。」
吴寒玉被这一句话安抚到了,心情也稍稍安定了下来。
很奇怪。
明明她在吴家生活了十几年,但在父亲跟孙姨娘的口中,她是早晚要泼出去的水。
可是在这里,她明明才跟霍姐姐相识没多久,霍姐姐却说她是自己人。
这让她对即将要开办起来的女子会馆,有了一点很特别的归属感。
白苏点点头,这才说道:「吴管家说,吴老爷想要知道,吴家那几间酒楼出的问题跟咱们有没有关系。」
「不过,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挡回去了,想必他们是抓不到任何把柄,所以才狗急跳墙,上门来质问咱们。」
吴寒玉心里猛地一惊,难道说——
「你们说的,可是吴家酒楼被泼腌臜之物的事情?」她瞪大了一双水眸,问道。
林梦雅点点头,还是解释了一句。
「这可不是我们动的手,是吴老爷自食恶果罢了。」
说着,她就把那几个人,企图破坏四时之景核心景观的事情也跟吴寒玉讲了。
吴寒玉气得浑身发抖。
倒也不是心疼吴家酒楼,反正那些都是她渣爹的心头肉,就算是到她爹死的那一天,估计也不会有一个子儿落在她的手上。
她生气的是她爹居然会如此不顾她亡母的遗愿!
大约是预料到了自己死后,女儿的身世凄苦,所以拼着最后一口气,她的母亲跟父亲要了一个承诺。
那就是不管发生何事,他这个当父亲的,都不能去打这个园子的主意。
当时吴家不少亲族都在旁边,所以吴老爷不得不点下了头。
可是在母亲过世之后,父亲的确是没有插手园子的事情,但他却默许孙姨娘卖园子。
却原来,在父亲的心中,自己跟过世的母亲一样,没有半点位置。
她恨父亲的薄情寡义。
但是她最恨的是自己。
假如她能成长得再快一点,再有能力一点,是不是就可以带着母亲一起逃离那座吃人的吴府?
但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母亲是逃不出去了。所以母亲拼死,为女儿留了一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