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丽莎白的话语戛然而止,而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吼就要下车,一边下车还一边说道,
“我的马儿性格很温顺,她认识你的味道,用马车的时候先让她嗅一嗅你的味道,她会听话的。”
她刚刚要下车,身后的手却忽的被费舍尔抓住了,那炙热的大手紧紧地包裹住了她细小冰冷的柔荑,让她下车的动作微微一僵。
她回头看向身后,却见费舍尔直直地看着自己,
“谢谢,尹丽莎白。”
她张了张嘴,一种奇异的冲动想让她开口说一些什么,仿佛心中的某处都被触动了一样。
但当她看见了身后坐着的茉莉之后,她的嘴巴又轻轻闭上,没有将原本应该出口的话语说出来,由此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原本要说一些什么内容。
她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
“一定,保证自己的安危。”
“嗯。”
她孤身一人下了车,迎着那隐事局管事疑惑的目光,她一动不动,反倒是忽的对身边的禁卫军们开口说道,
“所有禁卫军,原地待命!”
“是!”
那黑衣男人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指着眼前的马车大喊道,
“殿下!你知道你在做啊!”
他的话语还没说完,眼前的车厢之中突然门扉打开,走出了一位身上衣物破破烂烂的男士,正是他要逮捕的费舍尔·贝纳维德斯。
他轻轻伸手摸了摸马车前的骏马,那骏马回头看了费舍尔一眼,随后高扬了一下马蹄,大声地嘶鸣了一声,
“该死!他要逃跑!快,抓住他!”
可动作已然慢了,那两匹骏马拖拽着马车风驰电掣一般地冲出了街道,直直地将那拦在路中间的隐事局成员们给撞开,身后还有人向对着那马车开枪,但身旁那穿着重甲的骑士们默默地站在了他们的面前,阻止他们侮辱公主的步辇。
“殿下!你怎么能如此湖涂呢?一旦他逃走,他现在就是圣纳黎的罪犯!”
那黑衣男人捂着自己被装得疼痛的小腹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尹丽莎白的身前,看着她那平静的目光气势又缓慢地泄了下来。
她没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让禁卫军们回到解散回到自己的军营,而她则自己一个人慢慢地朝着黄金宫的方向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