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魔法,带着雪狐种的人从另外一个方向出去,我会将瓦伦蒂娜平安带回来的。”
海迪琳双手接住了那洒下来的魔法戒指,看着那巨大的触手托着费舍尔和瓦伦蒂娜一起朝着上方冲去,她刚刚还颇为嫌恶的表情稍稍消散,直到费舍尔消失之后,那表情才完全变成了担心。
她扭头看着达尔族长,颇为严肃地对着他们说道,
“请各位立刻跟随着我离开,这里并不安全。”
声音都还没完全出口,海迪琳就稍稍张了张嘴,话语也因此戛然而止。
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来着?
菲莉丝那个笨蛋去哪里去了?
海迪琳的脸色一黑,扶了扶自己头上的碧绿色发冠,在会议室附近找寻起了那位狮人种的身影,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费舍尔,这这是什么东西,他要带我们去哪里去?”
费舍尔跳到了瓦伦蒂娜的身边,刚刚靠近,费舍尔才发现她的身体抖得厉害,手掌也死死地攥住身下轮椅的扶手,连指尖都被捏得苍白,
“你害怕了吗?”
“没才没有!”
费舍尔瞥了一眼她忽然昂起的脑袋,那昂扬的倔强是她成年的标志,可那又极其明显的脆弱感染上了她依旧年轻的事实他缓慢地将自己的西装外套给脱下披在了瓦伦蒂娜的脑袋上,紧接着单手拉住了她的轮椅。
从遮盖住她脑袋的外套之下,她一双银白色的大眼睛看向了旁边的费舍尔,只不过还没看清楚便被他伸手拽下,遮盖住了她的全部视野,
“你干什么”
“虽然人们以鸵鸟来比喻胆小的懦夫,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确会让你更有安全感一些。”
“哈,你是在说我像是鸵鸟一样胆小吗?”
费舍尔一边打量着触手带着他们前进的方向,一边随意地应道,
“不是我是说,至少和我独处时,偶尔展现出你胆小的样子也不错,尤其是逞强犟嘴的时候,很可爱。”
躲在他外套下面的瓦伦蒂娜偷偷攥紧了他的外套,结果却忽然触碰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书本,瓦伦蒂娜试探性地询问了一句,
“埃姆哈特先生?”
躺在费舍尔口袋里,现在整躺在瓦伦蒂娜头上的埃姆哈特已经死鱼眼良久了,如果不是现在情况还很危急,他是真的会口吐芬芳的不过看在这小姑娘被吓得不轻的份上,还是对她礼貌一些好了。
于是埃姆哈特叹了一口气,应道,
“嗯哼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你还是叫我伟大的书爵士比较好,一般埃姆哈特这个名字只有费舍尔会叫,而且我还懒得和他计较。”
“”
费舍尔眯起了眼睛,看着那托住他们的触手沿着升降梯井不断地将他们往上层带,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浑身的魔力回路亮了起来,随着灵魂的力量被催动,他低头看着托着自己和瓦伦蒂娜那只巨大触手,只见上方的灵魂光芒十分暗澹,这也意味着,厄尔温德注视这边的意识没有在这里。
那么,他这样做只是为了将自己暂时支开,目的是为了
就在下一刻,迦勒·乌兹的声音忽然响起,
“印记,他已经知道了瓦伦蒂娜将其他的印记藏在哪里了,那些印记,包括雪狐种现在拿着的那些才是他的目的。他现在只是想要将你引开而已,你别上当”
费舍尔回头看去,只见迦勒·乌兹背对着自己,蹲在触手的边缘一直向下指,费舍尔没回应那幻象的话语,反而是回头对着瓦伦蒂娜问道,
“你把那些印记放在哪里了?”
“印记?你是说这次的袭击是因为我们收集的印记?我把它们藏在我们之前看臻冰的房间里去了,就在会议室那层的楼下”
费舍尔沉默了一秒,随后突然抓住了瓦伦蒂娜坐着的轮椅,开口提醒道,
“抓稳了,瓦伦蒂娜大小姐。”
“都说了,别这么啊啊啊啊!”
下一刻,费舍尔忽然立起了手中的流体剑,那流体剑如同一个钻头一样旋转了起来,对准身下的血肉触手用力刺去,在他的眼中,那些飞溅的血肉完全被忽略,他看见的只有那潜藏在这些血肉里的厄尔温德的意识,而那个意识,正在酒店的二楼,瓦伦蒂娜存放印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