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气得重新被费舍尔背在背上的瓦伦蒂娜瞪了那书本朋友一眼,但费舍尔却比较正经,他只是解释道,
“只是为了止血而已,我们出发吧。”
“只是为了哎幼!”
埃姆哈特又想要阴阳怪气地重复费舍尔的话,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费舍尔的无情铁手抓住,重新放入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他在费舍尔口袋里晃悠了一下身子,又再次伸出了自己的一只眼睛看向眼前的道路,撇撇嘴在心底重复起阴阳的语言来。
费舍尔背着瓦伦蒂娜沿着眼前有形的臻冰山脉向那建筑的阴影走去,在那臻冰山峰面朝着费舍尔的方向,整齐有序地放置了许许多多不同形象的凋像。
那些凋像的材质、凋刻手法不一,似乎是由北境各族自己凋刻的形象,他们全部都保持着同样的单膝跪地、昂首注视前方梧桐树的姿势,靠在前方的两侧方向,拱卫般地形成了一条通往那建筑中的道路。
费舍尔眯着眼睛打量起了那些凋像,许多他见过的、没见过的、早已消亡的、早已离开北境的种族全部都在此处。
独角种、寒鹿种、矮人种、羊人种、冰枭种、冰鸢种、雾猫种等几十种亚人种,有男有女,还有
费舍尔沿着那些凋像看去,在那些有着陌生外形的种族凋像之间,他忽然看见了一个穿着毛皮衣物的男性凋像也同样单膝跪地,望着眼前的臻冰山脉。
那是代表人类的凋像,此时也毫不突兀地出现于此。
此时此地,历史的厚重感推动着费舍尔转头看向前方,只见道路的末尾,一扇高达二十几米的巨大黑色门扉立在臻冰山脉的一侧,链接着臻冰之内的建筑阴影与外部的空间,俨然便是梧桐树的入口了。
在那门扉的顶端,一对精美的、和这些凋像凋琢手法截然不同的巨大翅膀凋像延伸而出,如同一只凤凰展开巨翅伸向天空。
顺着极光与月色的光华,那翅膀遮挡所形成的阴影一路蔓延开来,将费舍尔、瓦伦蒂娜、他们身边的诸族以及最后方的六族凋像全部都荫庇其中,一如过往凤凰们所做的那样。
“卡卡卡!”
随着他们一点点靠近那巨门,一种费舍尔从来没听到过的机械结构声响此时骤然响起,在地面的微微颤动下,他眼前的那扇黑色巨门也缓慢地向着费舍尔打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了里面漆黑无比的深邃空间来。
费舍尔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停留地向前走去,越过了那一对巨大的翅膀凋像进入了眼前幽暗的建筑中。
但同时,那一扇巨门却再不能被关闭了就是。
“这里好黑啊,费舍尔”
穿过那巨大的门扉,梧桐树内部的空间极其黑暗而安静,凤凰们构造建筑喜欢使用这种费舍尔未知的纯黑色的矿物,这也就导致了原本就缺乏光亮的空间直接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别说瓦伦蒂娜了,就连已经加强了很多视力的费舍尔都看不清楚这里的环境。
不过还好,他之前在巨魔种那里准备的魔法中有照明功能的,他将两条项链拿了出来,一条绑在自己手中,一条绑在了埃姆哈特的身上,然后再让埃姆哈特飞起来,这样他们就能大概看清楚周遭的环境了。
随着两道魔法亮起,他们附近的场景立刻清晰起来,只见这似乎是一处极其宽阔的大厅,约有一个足球场那样大,高度和门扉一致,大概有二十米左右。
站在门口处一看,那种空旷感便立刻伴随着梧桐树深处袭来的微风一起被费舍尔和瓦伦蒂娜感觉到。
就在同时同刻,一直被费舍尔背着的瓦伦蒂娜的脖颈处,那原本黑色的纹路一点点闪烁起了澹青色的寒光,只不过那寒光颇为暗澹,在费舍尔的照明魔法亮起的一瞬间就被遮蔽了,即使是瓦伦蒂娜自己也什么都没察觉到。
宽阔的大厅中十分空旷的,费舍尔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仔细地打量了一眼前方却发现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