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莱尔平躺位置前方那棵倾倒的桃花树好像被时间复原一样重新生长起来,树叶在月色下形成了一片蠕动生长、晃晃悠悠的阴影,如同一片有生的混沌遮掩住了她的半张脸,只显露出她那因为开口而运动的红唇来,轷
“你是在疑惑我对于你的特别关注还是要再具体一些,疑惑我为什么乐此不疲地要捉弄你原本就岌岌可危的欲望?”
她的视线一点点下移,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令人应当娇羞和闪躲的
但出乎意料的,她的视线却一点不避,不知道是在挑衅亦或因为其他,令人讨厌也勾人得厉害。
“如果是后者呢?”
“因为这样很好玩呀~”
她毫不迟疑地如此答道,好像天经地义一样,也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费舍尔禁锢着双手,甚至还对着费舍尔眨巴眨巴了眼睛。
费舍尔早有预料,或者说,无论问她什么问题,这都将是她理所应当的一个万能回答。轷
不过这次不同,那眉目弯弯的赫莱尔心善地给了费舍尔关于这一点更多的解释,
“你看,克制的欲望就如同一桶被点燃了引线的烈性炸药一样,你不断地拉扯着那根引线,企图让它延长以推迟爆炸的时间。但你也知道它必然会爆炸,每次引爆它都会带来后果,尤其是在你身边没有固定的女伴的时候。每一次爆炸都是一次罪孽,它会拉扯着你的责任感,让你无法舍弃过去也不想放下现在,让你对未来充满了担忧”
她的手指如同弹奏钢琴一样敲打起了费舍尔的手背,每一字每一句都顺着她这样调皮而又深刻的动作而进入他的内心,
“繁衍的欲望不仅仅是放肆与宣泄,更像是一种不加节制的占有,它毫无痕迹地改变了你的内心,让你无法舍弃任何一位有过联系的对象,让你的理性无法选择与随意一位异性行事以宣泄欲望哦不,或许你曾经那样想过,但当你回想起来时,却又无论如何都无法放下。”
赫莱尔的话语轻而易举地就戳中了费舍尔的内心,他的确那样做过,不然在圣纳黎时就不会那样轻而易举地与艾利欧格发生那样的关系;也正如赫莱尔所说的,即使他和艾利欧格只有那样短的相处时间,她也如同拉法埃尔一样,深深镌刻在自己的内心里,好像理所应当地,她就应该属于自己那样,在遭遇修罗场时竟然都会考虑她
自己几时是如此贪婪的人了?
看着眼前微怔的费舍尔,赫莱尔接着笑道,轷
“但那些都不重要,也都是你曾经的事情了。不过,即使你已经知道了所作所为一定会有后果,却一定不知道,在此时此刻,在此世此地,你所做的一切将造成的后果会比你之前做过的要严重成百上千倍”
闻言费舍尔的瞳孔微微一缩,聪慧如他,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了赫莱尔所说话语的真正含义到底是什么。
但谜底不是他自己揭晓的,因为下一秒,眼前的赫莱尔便微微探起了头,将红唇对准了费舍尔的左耳。
那里,微不可察的、只有他们二人能捕捉到的声音传来,
“费舍尔,你来自未来,要不要试一试在过去引爆炸药桶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你”
费舍尔的确是有些震惊了,他来自未来的事情这个世界应该只有钩吻知道才对,他并不怀疑是钩吻出卖了自己,因为这些时间自己几乎一直都和钩吻在一起,他完全没有机会将这件事告诉赫莱尔,也并没有理由这样做。轷
对于眼前赫莱尔种种可能目的的思考、急剧膨胀的欲望在他的大脑中碰撞着,让原本寂静祥和的桃花源在他的内心之中变得那样热闹,可就在他的思绪陷入焦灼之前,赫莱尔却重新靠在了地面之上,开口说道,
“不必担心,我对那种事情不感兴趣。死气沉沉的既定不是我喜欢的,我更偏向于无法捕捉的未知从女性的观点看来,我更喜欢惊喜。比起这个,还是考虑一下目前你的困境吧?小唐泽怎么样,看起来她不是很依靠你吗?天天一口一个‘费舍尔老师’的,这是最容易得手的哦”
赫莱尔话语之中的“那种事情”明显指的是未来,她即使知道了费舍尔来自未来也对未来一点兴趣也没有,可能按照她的观点看来,如果提前知道了未来会发生什么,不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吗?
“”
费舍尔保持着沉默,赫莱尔则微仰了一点脑袋,接着提议道,
“啊,我都忘了,小唐泽可是一个人类来着涅可利亚怎么样?是一位凤凰种,而且看起来你不是挺喜欢亚人种吗?只要把你那什么凤凰前妻的故事包装一下,说不定那位冷着面的凤凰种也会很中意你呢?毕竟你还是蛮讨凤凰种喜欢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