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吉娜抿了抿唇,她随后坐正,将头上的黑色船长帽给取了下来放在大腿上,忽然又开口问了一句,
“费舍尔,你刚刚,真的是去找我的吗?”
“不然呢,这里除了你、老杰克他们和伊莎贝尔,我还有什么可留念的吗?”
好吧,其实刚才费舍尔还趁机给纳黎送了一封信使去解决伊丽莎白的后顾之忧,但基本上没有怎么花费时间,所以大抵就是去找阿拉吉娜的吧。
“那就好,我还以为.以为是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所以让蕾妮过来让我退却的我刚刚给你送了信使,结果飞到了她的手里去,我以为是你默许的抱歉,我这么想会不会不太女人?”
阿拉吉娜说着说着又突然抬起头来看向费舍尔,补了一句,惹得费舍尔有些哑然失笑起来,
“不太女人?你是指女国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我没有和女国的男性恋爱过,但你的确和我印象里的男性不太一样,我也有点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所以,蕾妮在追求你吗?”
“追求?当然不算是.我不想骗你,阿拉吉娜,老实说我和蕾妮的关系的确是有一些微妙,尤其是你知道我和她很早就相识。”
“我知道我才是后来者,但这都不重要,我只是想要确认你现在和她的关系就好”
阿拉吉娜扭头看向眼前的费舍尔,她上下扫视了一下他的身体,透过他身上蕾妮买的那一身西服,她隐隐约约看见了一道幽深紫色构成的符号,她接着说道,
“其实,费舍尔,当时在你带着老杰克离开纳黎的时候,我.我其实是有一点高兴的。因为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只是一个亡命天涯的海盗,我所拥有的一切在你眼中其实都算不得什么。如果不是你离开了纳黎,我恐怕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和你在一起.所以,虽然很卑劣,但我当时的确有一瞬间是这样想的.”
“伊丽莎白能赐予你耀眼的荣耀、万人崇拜的社会地位,我却还是一个被自己家乡撵得满世界跑的丧家之犬;蕾妮能轻而易举地帮你摆脱死亡的追逐,而我却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相比而言,我真的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我真的很珍惜这个机会,我并不想放弃.”
费舍尔微微一愣,看着眼前情绪有些低落的阿拉吉娜,他轻轻伸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按照功利主义的观点而言,我们的确有更多最优解,你总是以女国的观点去看待我,看来巨魔的血脉在你体内的确根深蒂固了,这样有好也有坏,但我毕竟不是那样的人或无情的野兽,你对我的善良我谨记在心却从未量化过它,我只是记得,在东大洋的深处,有一位叫阿拉吉娜的女性在等我而已。”
阿拉吉娜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耳垂一点点泛起粉红,似乎那样的疼痛让她产生一种难以言说的愉悦感,如果不是她有些害羞,她甚至还想让费舍尔再来一次.可最关键的在于,她在费舍尔的话语中没有感受到对自己的放手,这才是她想要的,
他们之间又暂时安静下来,没再谈论关于蕾妮的事情,阿拉吉娜心知现在不是时候,费舍尔还有事情去处理,自己也还不够优秀她只是享受着和费舍尔在一起的时间,仅此而已。
他们又谈论一些其他的话题,比如伊莎贝尔,以及她现在在做的事情,寻找风暴海。
“伊莎贝尔现在在船上当水手,她进步得很快,和船员们相处得很好,处理事情细腻,训练让她变得强大了不少.上一次在海上遭遇克拉肯的时候她还救了好几个船员的命,还用枪将那海兽的牙齿射下来了一颗,现在天天让帕赫兹将那牙齿雕成匕首。”
费舍尔实在有点难以想象之前那在圣纳黎大学中俏生生的伊莎贝尔是怎么变成阿拉吉娜口中的这个形象的,反正根据老杰克和阿拉吉娜的描述,现在在他的大脑里,伊莎贝尔已经快变成南大陆骁勇善战的土著或者是萨丁女国士兵的形象了。
就是那种皮肤黝黑、肱二头肌发达的那一种女性.
“克拉肯?好像上次在南大洋遇到过塞壬时帕赫兹说过我听老杰克说你们现在在寻找风暴海,现在有什么眉目吗?”
阿拉吉娜摇了摇头,说道,
“东大洋深处有很多空间乱流,我们刻画的海图、指南针没有一个能用的,只能依靠航海家的经验。黑酋长已经对那里探索过很多次了,却还是没弄懂那些乱流的规律,但我们猜测,乱流的终点就是风暴海。对了,之后的事情,我能帮上什么忙吗?我现在可以让冰山女王号回来.”
费舍尔婉拒了阿拉吉娜,毕竟他也不知道蕾妮帮助自己摆脱死亡的方法是什么,所以暂时没办法说阿拉吉娜能帮上什么忙,
“好了,我就不去见老杰克他们了,关于我的状况你记得帮我保密。这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也没带什么东西给你.”
费舍尔站起身子来,看着远处海面上渐渐西斜的夕阳随后突然低头捏住了阿拉吉娜的下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在被远处天空与海浪一点点稀释的夕阳光芒里,阿拉吉娜今天被蕾妮狠狠刺痛的伤口一点点愈合,沉溺在了此刻费舍尔给的温馨之中。
她愈发地坚定,为了费舍尔,她应该和蕾妮抗争下去,她不想就此放弃。
良久唇分,阿拉吉娜的眼光有些迷离,还没等费舍尔开口,她又碰了碰他的唇,攥住了他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