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毕竟沙利叶天使长除了传递天之锁大人的‘神谕’之外便没有其他的职责了嘛。而且就是因为这样,沙利叶天使长和其他的天使长关系都不好。”
这一点费舍尔倒是能理解,因为以人类的观点看来,就像是一群兄弟姐妹之中有一个人一直说着什么“妈妈说你们不能这样做”、“爸爸说你们必须这样做”那样,作为上级传话筒的沙利叶天使很容易就和其他的孩子区分开来,将之视为“父母那边的”而不是“我们这边的”。
虽然类比很粗糙,而且天使和人类的差距是如此之大,但道理毕竟是共通的,他们或多或少地存在这样的倾向,就如同那几位天使长之中的小团体那样呢。
不过费舍尔对圣域内部的这些破事不怎么关心,他还要驱逐死亡和将埃姆哈特抢回来,更何况反正几千年之后圣域就塌了,毛都没留下来一根...
想到此处,费舍尔的思绪却倏忽一停,随后,他低下头来看向了身下笑眯眯的赫来尔。
如果圣域注定会消亡,天使种也一定会如同精灵种那样在未来销声匿迹,那么赫来尔是不是也注定会死去呢?
“啊呀呀,突然这么看着我,难道......你已经迫不及待了吗?”
注意到了费舍尔那微愣的目光,赫来尔脸上的笑意却不减,她歪斜了一点脑袋,颇为苦恼地看向了自己受伤的身体,啧啧说道,
“没想到...我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你竟然还在想那种事情...你可真是...”
费舍尔满脸黑线地伸手摁住了对方还要哔哔赖赖的嘴,随后小心翼翼地将之抬了起来,背在了背上,嘴上还不留情地说道,
“你再说我就把你从这里给丢下去。”
“急了?”
赫来尔凑到了费舍尔的耳边,如此悄声问道。
“......”
费舍尔咬着牙跳下了月行舟,顺带悄咪咪却用力地捏了捏她的臀,好像回到了那个疯狂的夜晚一样。
但一秒之后,身后的赫来尔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寻常这个时候她不说两句骚话是一定不会罢休的。费舍尔微微一顿,还以为是自己捏疼她了,内心一软面上却依旧没什么变化。
他只是一直往通向第二天的传送阶梯方向走,停顿了好几秒才问道,
“...捏疼了?”
“......”
身后没有回应,赫来尔的脑袋却无声地靠在了费舍尔的右肩上,好像一只猫咪一样,如委屈地撒娇也如无声地控诉,斥责起了费舍尔过分的行径来。
费舍尔微微一滞地扭过头去,想要看看她的状态,转过头去却撞上了她满是坏笑而绝美的脸庞。
在费舍尔愣神的一秒内,她的芳唇抿一点,随后又被口腔内的气体推动着前行,发出了一声如水泡泡一样的可爱声响,好似捉弄,也好似凭空的一个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