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是夜(1 / 4)

费舍尔、埃姆哈特和拉法埃尔走出了洞穴,却并不像是和拉尔来时那样急切,要飞檐走壁什么的。和拉法埃尔的这段路程更像是饭后的闲庭信步,显得颇为悠闲。

“拉尔就是在那边遇见你的?”

“啊,刚开始我都没认出她来,她长得太快了。”

拉法埃尔微微一笑,只是说道,

“她还和以前一样能吃,而且经常锻炼,所以一下子就长大了,连我有时候都会有些恍惚。但这些年,她和其他姐妹都帮了我很多。她,也变得成熟不少。”

“是这样的。”

从刚才的战斗和一些相关的安排便能看出这一点来,她已经不再是以前偷偷吃掉自己面包然后捂着脸跑掉的那只小龙了。

“对了,我才突然想起来,刚才我的角,突然就能碰到你了,明明先前都不可以的”

拉法埃尔走着走着又突然想起了这一茬,费舍尔微微一笑,为她解释道,

“你们龙人种的龙角是灵魂的延伸,从前我的灵魂与肉体分离,统一却拥有互相独立的性质,所以你的龙角便根本碰不到我。但现在,我的灵魂和身体都联接在了一起,所以,我才能触碰到你的角。”

“身魂一体?”

“啊,也就是神话阶位的概念。这个说起来比较麻烦,等之后我再具体和你谈谈这件事。”

“好。”

拉法埃尔或许也敏锐地感受到了费舍尔的身体依旧强劲,而且先前拉尔不可能不将他们与自己的遭遇战说明,所以之后费舍尔讲起来也不会太困难。

不过遇到拉法埃尔时他也有些惊讶,毕竟一位成年龙人种的平均阶位也就在八到九阶位左右,而现在拉法埃尔的阶位足足有十四阶位,虽然离神话阶位还有非常遥远的距离,但在龙人种之中已经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存在了。

但即使是这样特殊的龙女王也在神话种恶魔们的干涉下被击退,或者说,神话种的破坏力显然要高于亚人娘补完手册中预言提到的几位灭世者。怎么看来,那群毁天灭地的恶魔种都比拉法埃尔、茉莉亦或者是瓦伦蒂娜要更有可能毁灭这个世界,更何况他们还是混乱的信徒

这让费舍尔不得不开始怀疑那灭世预言的真实性,或者说,那预言真正指代的含义不止是自己观察到的这样

那如今,灭世预言真的被自己解决了吗?

费舍尔一边走,脑海里也一边突兀地冒出了这个疑问来,但一时之间却无法得到任何答案。

虽然因为一些她同伴的因素,拉法埃尔没办法直接将费舍尔的身份公之于众,甚至都难以让他出现在自己时刻紧绷的同伴面前,但她很信任费舍尔,一边走,她也在为费舍尔介绍此处防线的情况。

拉法埃尔所忌惮的巴巴托斯将军的动向十分古怪,在先前拉法埃尔被他打得溃败难逃遁入南枝山脉的时候,明明纳黎有机会乘胜追击,一击将之歼灭,甚至拉法埃尔都认为此即危急存亡之时,带着伤病都严阵以待地镇守在战线上准备殊死一博。

诡异的是,巴巴托斯在击退拉法埃尔之后,本人却并未有直下南攻的迹象。

虽然人类联军的主力依旧在南枝山脉之下与红龙廷进行了决战,但没了巴巴托斯的帮助,进展便显得极为缓慢,以至于形成了如今对峙的场面。

这种不确定感是为拉法埃尔所不喜,她多次遣细作北山打听情报,但得到的只有巴巴托斯镇守龙廷城不动的消息。

在那场决战之后,两方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虽然对方有组织过几次进攻,但在拉法埃尔看来都不成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迫于人类女皇的指令才被迫推进的。

而在南枝山脉之后,红龙廷一共建立了五道防线,三道面对南枝山脉,两道面对海岸线,从日暮谷起始到南枝山脉的尽头则是“后方”腹地,也是红龙廷组织生产和修养的地方。

大致情况已经了解,拉法埃尔也很快带着费舍尔穿过了数不胜数的密林和陷阱,在他们踱步的时候,远处再一次传来了先前响彻过一次的号角声,那是呼唤拉法埃尔的声音。

“看来斥候们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这么急着呼唤我.费舍尔,我们到了,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忙完之后就很快回来,等着我。对了,你饿吗,如果饿的话待会我让拉尔送一些吃的过来.”

她所谓临时休息的地方也的确够简陋的,基本上就是在一片树林之前开凿的洞穴之中,洞穴门口还有不少先前扎营的痕迹,但全部都转移了,这应该是先前不少龙人种生活的地方,因为费舍尔看到了南枝龙人种标志性的蚊香和绳结。

开凿的山洞阴凉,拉法埃尔点起了火把,火光缓慢弥散,将洞穴深处由一堆动物毛皮堆成的床铺显露出来。床铺旁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和盔甲,看起来都是龙女王的御用物品。

在那些物品中间,一个损坏的、有圣域标志结构的枢机正躺在地上,估计先前拉法埃尔说的研究无果的枢机就是这一件东西。

费舍尔和肩膀上的埃姆哈特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随后他才对拉法埃尔说道,

“没关系,我不饿,埃姆哈特也不需要进食。你去吧,我们就在这里等你回来。”

“嗯,好。”

拉法埃尔微微一笑,刚要离去,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蒸汽氤氲之间,她犹豫片刻又走了回来。

随后,她直直地扯住了费舍尔的衣物将他拉向了自己。

埃姆哈特被吓得飞了起来,因为下一刻,拉法埃尔便霸道地吻住了费舍尔的唇,好似索取也好似给予那样与之接触。

“啵”

那个吻走得很深持续了很久,在天上目瞪口呆的埃姆哈特都被那蒸汽熏得受不了了,便飞到了旁边的床铺上当作什么都看不见。

良久唇分,拉法埃尔这才眼神有些迷离地抽离开来,她身后的尾巴也宛如喝醉了一样,摇头晃脑个不停,

“哈”

“拉法埃尔.”

“我很快回来。”

“好,顺带把拉尔的匕首也还给她吧。”

语罢,她便微微一笑地放开了费舍尔白袍的领子,接过费舍尔递来的匕首准备转身离去,还调笑地补充了一句,

“嗯,顺带再给你带一件合适的衣服回来,我的男人一直穿成这样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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