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我在呢,费舍尔!”
“你怎么了,你刚刚想说什么?”
“呃,其实在世界树树根之中有一位叫做‘桃’的精灵的遗产,我在沉睡的时候掌握了部分她的力量,然后突然就可以对我的肉体做一些简单的操纵了”
瓦伦蒂娜眨了眨眼,有一些不太情愿地如此说道。
“桃?那个脾气恶劣、小心眼还恶心的精灵怎么还会有遗产在北境的世界树树根里面”
费舍尔皱起了眉头,有一些担心地如此说道。毕竟与桃公相关的力量可是生命的混乱,他是非常不希望瓦伦蒂娜沾惹与混乱相关的事物的,更何况原本瓦伦蒂娜就与灭世预言有关。
但瓦伦蒂娜却只是眨了眨眼,一脸懵懂地看着眼前的费舍尔,什么话都没说,似乎脑内又起了什么喧闹的风暴让她分了神,
“”
“那这段时间你有经常用那力量吗?脑内有没有出现什么幻听,例如桃公死去的幻影与你对话,还教唆你去做什么事情之类的?”
“哎哎,没有啦,我一切都好。虽然我才刚刚醒来,但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梧桐树那边也不太需要我操心了。比起这个”
说着说着,瓦伦蒂娜好像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那刚与爱人重逢的喜悦也一点点褪去,随着微红的眼眶变得埋怨起来,
“费舍尔你不是更让人操心吗?我虽然沉睡了这么久,但好歹一直都待在梧桐树里面!你呢,你在我沉睡之前还瞒着我不告诉我你的伤势!你知道我刚醒来的时候知道你不知所踪,有可能死在雪地里面的时候有多么伤心吗?!史莱姆们找了半天也不知道你去哪里了,就连出现也是,要不是史莱姆们在南大陆留了眼线,我都不知道你在南大陆出现了!”
说着说着,她便有些气愤地扬起了自己的粉拳,似乎是要发泄自己的郁闷,但一想到刚才扑倒费舍尔的事情,他现在好像身体和普通人类是一样的强度,如果自己真的锤他的话可就要自己把自己变成寡妇了。
于是,她便气呼呼地在半空中挥动了几下拳头,通过这样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快点和你的妻子道歉,我现在很生气!”
“抱歉,瓦伦蒂娜。不过当时就算告诉你了也只能平添你在蛋内的担心而已,与其这样,不如让你安安心心地”
“胡说八道!夫妻夫妻之间就应该相互坦诚互相扶持的!怎么能报喜不报忧?总之,下次再不能这样了!”
“好。”
费舍尔无奈一笑,面对着如此较真的瓦伦蒂娜却也无法反驳,只得答应下来。
此刻,外面神父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身处后台的他们只能勉勉强强地听见一点声音,哪怕神父的声音已经由扩音魔法放大了无数倍了。
费舍尔看向前方祷告厅的位置,便四处展望了起来,找寻起了合适的位置去参加老师葬礼的全程,
“瓦伦蒂娜,老师的葬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要问我,我也有很多话想要和你说。包括伊丽莎白,她恐怕也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虽然我不想逃避,但至少也等到葬礼结束之后再说我们先去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参加葬礼吧。”
瓦伦蒂娜看着他的侧颜,同样也听到了前方那满怀情感的神父祷告声,她没有说其他的,只是微笑道,
“嗯,海尔森先生作为你的老师,我也应该尊重他。本身我也无意打扰这场海尔森老先生的告别仪式,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寻找你而已”
说着说着,她却有一些不自然起来,她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便悄无声息地退后了几步,在费舍尔没发现的地方用靴子轻轻踩上了刚才她蹲在地上书写的“讨伊丽莎白檄文”上。
因为那辱骂伊丽莎白老女人的礼物车被不知道谁运走了,她原本是想要现场再创作一篇的,写着写着便听到了费舍尔在喊她。
一时之间她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生怕让费舍尔看到自己攻击性极强的那一面。
就像是泼妇吵架那样,这可不行,瓦伦蒂娜小姐可是很温柔的一位姑娘嗯,这都是桃公教自己写的。
“找到了,那边的二楼有一个平台,就在母神像的侧面,如果小心一点的话应该不会被发现。”
“嗯,我们出发吧。”
瓦伦蒂娜一脚将檄文默不作声地踢到了一辆礼品车的下面,随后才点了点头跟上了费舍尔的步伐,在前方安详圣歌与神父领头的介绍声之中朝着二楼侧面的平台而去。
这里原本是小教堂的二楼走廊,因为改造之后需要扩建,所以便在原来的基础之上将墙壁凿开,扩建了新的房间让整体看起来空间宽大不少,但具体这里却并未有任何用处,至少费舍尔和瓦伦蒂娜来的时候还能看到一些工程完成之后未带走的石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