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费舍尔...我刚刚在...做梦,被你吵醒了...呜...”
听起来好像有一些委屈,就如同一个小孩子那样。
瓦伦蒂娜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可靠的,因为她是凤凰,是梧桐树的领袖,所以哪怕还有很多要学习的也必须强迫自己变得可靠,也只有在此时,除费舍尔之外无人所知的时刻才会让人想起她原来还十分年轻与稚嫩。
费舍尔捋了捋她散得七零八落的银色长发,结果在他的手心里被揉得更碎了,
“抱歉,甜心。”
“...唔,这个称呼我喜欢...以后你要天天这么叫我...”
“好。”
即使还睡得迷糊,瓦伦蒂娜也有些赧然,便彻底将脸埋在了他的怀里,整个人也从靠在他身上变成了趴在他的身上,身后的羽翼也转换了方向将他们俩都给盖住了,
“你怎么不问问我...梦到了什...什么?”
“你梦到了什么?”
“嗯...一只...很大的...很大的...很大...的...”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越来越断断续续,看来是又沉入梦乡了,而那未说完的话更像是某种咒语,或者是某种门票,通向那未做完的梦的门票,
“彩翼...鲸鱼...呼...”
合着就是换了一个更舒服的体位接着睡吗?
费舍尔微微一愣,却还是轻轻伸手抚上了她光滑的背,将身下的被褥拉起了一点盖在了她的翅膀之上。
随后他看了一眼天花板,良久良久又眯上了眼睛,靠在了她的头上以作小歇。
......
......
“早,凤凰大人!”
“早,瓦伦蒂娜小姐!”
“早安,各位。”
因为昨夜的变故,在瓦伦蒂娜将任务安排下去之后,此刻的梧桐树便进入了战备状态全部都高速运转起来。
瓦伦蒂娜和费舍尔也没有在床上赖多久便纷纷起来忙碌各自负责的事情去了,费舍尔要再和阿什莉进入夹缝尝试昨天晚上受她启发产生的新思路,而瓦伦蒂娜也要统筹好之后进攻圣纳黎的部队以确保万无一失。
沿路走来,即使是再忙碌的雪狐种文员在看到此刻格外光彩照人的瓦伦蒂娜时还是会停下来向她行礼,所以这样彼此呼唤的声音便不绝于耳了。
这实际上是一个好现象,毕竟在昨天那样的大灾之景衬托之下梧桐树上下都不免有些人心惶惶,哪怕是已经安排好了各自的任务却还是难免猜测。但在看到身为领袖的凤凰都如此精神振奋之后,他们也会被感染,就连打招呼的腰肢都挺起来了一些。
瓦伦蒂娜拍打着翅膀赶到了梧桐树下方阿拉吉娜的实验室,准备清点这次去参加战斗的枢机。
史莱姆转移一个活物所需要的价值要远远高于死物,所以综合来说携带更多的枢机前往圣纳黎绝对是明智之举,更何况昨天阿拉吉娜研制出来的枢机也试验成功了,最好是能尽可能快地投产出更多的枢机来。
她展翅落下到底层时,其他的萨丁女国人已经扛着工具去搬运枢机零件去了,这是加快生产枢机的现象。
而阿拉吉娜正坐在实验室门口,一边看着手中的图纸一边吃着早餐,在听到拍打翅膀的声音之后便抬起头来,入眼的便是瓦伦蒂娜。
“阿拉吉娜!”
第一眼,阿拉吉娜就看到了此刻瓦伦蒂娜那像是打了高光的脸庞,虽然做爱做的事情效果当然不可能那样夸张,比圣纳黎一物难求的美颜产品都要更效果拔群,但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心情舒畅了,压力释放了,这种事情是能在脸上显露出来的。
显然,现在与丈夫久别重逢才亲热过的小凤凰心情还是很不错的,这种迎着压力绽放出来的情绪便是最好的美容产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