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办法?笼子里的鸟,永远都只能依靠投食。”辟暑又怎能不知道他们的难处,但若是收不来香火钱,他们也得饿肚子。
然而今年百姓的工作和收成都不好,所以都年中的了,也没交上香火钱。
“家里屯那么多酥油,你非说不全卖掉要有存货,现在可倒好,没地方愿意收酥油了,你要空口喝了吗?!”辟寒一想起仓库里那成堆的香油桶,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然……卖掉吧?”辟尘说,“虽然卖给都城收益不高,但毕竟只有都城还收酥油,能救个急。”
“卖给都城?!”辟暑不干了,“那剩下的酥油是老子的全部家当!”
“每次运出的油都收不回什么钱,还会被弥勒克扣!”辟寒跟他吵了起来,“现在不卖存货,你告诉我,我们还能拿出什么钱?!今天,要么你就都给我喝了,要么就卖了!全城的耗子都来咱家偷香油,黑猫警长都抓不完!”
“阿寒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已经拿不出任何资金来资助百姓了。”辟尘淡淡地说。
这么多年,弥勒给他们的工资勉强够运营一个牛场,为了改变这里的百姓生活,他们才开始决定卖酥油。只是……需要酥油地城市越来越少,大家更喜欢用成本更低的花生油。
沉默良久,看着一碗饭分三份的寒酸吃食,辟暑咬咬牙,“算了算了,想卖就卖吧!明天就把油运去都城。”
“叮咚——”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谁啊?”辟暑喊道,自从三人跟了弥勒,已经很久没人光临这几十平方的小宅了。况且青龙山又比较偏僻,除了每年给老百姓发补给的时间,基本没人来。
“难不成弥勒良心大发给咱送温暖来了?”辟寒悄咪咪地问。
辟尘摇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