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男孩手中娇艳欲滴的花瓣,证明它们的生命曾经存在过的事实。
“将花采下,反而能延长它在世的时间吗?”宁戚静观着这一切,喃喃道,“那对它来说,究竟哪个时刻意味着死亡?”
“宁戚,怎么了?”抱着一大把花朵的的阿莱走到宁戚身旁,见他神情有些严肃,问道。
“没什么。”视线从河流转向男孩,宁戚脸上浮现了一如既往和煦的笑容,“我们回去吧,阿婶还在等着呢。”
“嗯!”
宁戚与阿莱向回家的方向走去,但走到一半的时候,阿莱突然想到了什么,将大部分的花交给了宁戚,向另一个方向离去了。
据他所说,是要去把花送给一位朋友。
宁戚也不在意,带着花回来了阿莱家中。
小小庭院中,陆阙歌与木千山闭目端坐着,似乎是在修炼,宁戚回来看到两人,便走过去和他们说起路上遇到的趣事。
如看到隰临城正在翻新,为庆典做准备,或是说起折荆花的事,它们那极其短暂的一生,是多么不可思议……
但那些琐事对陆阙歌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陆阙歌睁开眼,见宁戚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色,问他:“除了这些,没其他重要的事了?”
宁戚一大早就跑了出去,他们还以为他是去打听关于火种或王城的事了,没想到只是去闲逛了一圈。
“重要的事?”宁戚一下子严肃起来,“那当然也是有的。”
两人打起精神,问道:“是什么?”
宁戚将手里捧着的花放到桌上,问他们:“隔壁有个女孩,不知道你们看到过没有?”
陆阙歌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过,有个女孩之前在门外露出半个身影,那个时候阿莱家里人都不在,木千山便试着上前和她搭话,女孩却跑开了,什么也没说,似乎在来找人的,可是看见他们便离开了。
“看是看到过,然后呢?她有什么问题?”
木千山回忆了一下,“那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吧,实力很弱,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宁戚见他们两个这么不解风情,叹息着摇摇头,然后表示,刚才他在街上也遇到了那个女孩,和阿莱的关系似乎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