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不善于和人交流,那么想要安慰人,肯定也是会有小动作。”黄白游说,“本来我想设计更隐秘一点的动作,但又考虑到,导演加里先生想要的里昂是更像孩子,所以选择了摩擦手指。”
黄白游把自己的小动作设计思路大抵讲述了一遍。
“……”芭芭拉问,“如果把所有一切思考得太清楚,就没法控制这个情绪了。”
“那你今天玛蒂尔达的戏,为什么哭得那么厉害?”黄白游问。
“因为想着玛蒂尔达,她那么小,最爱护的弟弟就死了,”芭芭拉说着,言语间就有些哽咽,“这就跟我小时候,最喜欢的玛奇玛死了的心情一样。”
“抱歉黄白游先生,玛奇玛是我们家几年前养的一条边牧。”芭芭拉从小挎包里拿出至今,小心地把眼泪擦拭。
小心翼翼的原因是不能把眼妆弄花。
好强的共情力,又是一个天赋党,黄白游明白了。
“如果你这个时候能想起来,玛蒂尔达独立要强的性格,那么你的表演也能连接人物。”黄白游提醒,“两周前伱不想让外人看见你脸上的伤,会下意识地做出低头,用头发遮脸的动作。”
如果伤心时,有一个遮挡的动作,的确就有连贯,特别是说起弟弟时绷不住,再度爆发伤心的情绪……
“的确,斯坦丁先生你是个天才,这样的表演是更好的。”芭芭拉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但很快小脸蛋又丧了。
“先生,我办不到,我表演时想不起其他的。”芭芭拉说。
“我这有本书,是我写的关于表演的,如果有兴趣可以看看。”黄白游递出去一本英文版的《超析派六讲》。
这还是前不久,他路过书店时顺手购买的一本。
“斯坦丁先生出的书?”芭芭拉说,“我一定努力看,比看剧本更认真。”
两人的谈话结束,与此同时加里和奥曼德的对话刚开始。
“加里先生,我推荐的斯坦丁先生怎么样?”奥曼德很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