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安德纳长叹了口气,亚历克斯·巴博的人生令他扼腕。
作为农村人出身的亚历克斯·巴博,有能力并且愿意为他伸张正义的人近乎于零。
而对皇家医学院来说,他是学校里为数不多的中立派——更偏向于革新派的中立派——主掌话语权的学院派们巴不得他消失。
这样的一个案子,治安侍卫们会处理得非常慢。
“帮我个忙,”安德纳拿出剩下的钱,对押送他的监狱侍卫说,“帮我把这些换成整钱。”
“好的,卡佩先生。”
这负责三楼的监狱侍卫的态度还是跟以前一样恭敬。
安德纳不想那么快回到牢房,发霉的草席总是令他打喷嚏。
他走走停停,监狱侍卫也没催他,只是安静地跟着。
靠近通风窗的地上有积水。光照着积水,安德纳站在积水上,透过拐角处的通风窗向外注视。
天空蓝中透红——雨过天晴是个好兆头。
他解开衣领处的衣扣。新衣服有点紧,勒得他透不过气。他很少穿成品衣,这种粗麻布衬衫的领子与袖口不是过松就是过紧,除了便宜没有优点。
粗麻布衬衫,粗麻布长裤,草绳鞋,标准的平民穿着,监狱里大多数人都是这种打扮。但,他还有一件希格维尔给他的外套,主体材料是从别瑞思维进口的高密轧光印花布。
“还是32么?”
“是,您其实可以换成35的,您的朋友给了队长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