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死过了。”安德纳陈述事实,后背与栏杆贴的更紧了。
他不想听薛俄的辱骂,又不自觉地靠近她,似乎这样做能让他的内心不再那么煎熬。
“安德纳·卡佩,呸。医学界新生代怎么出了你这样的败类。”
往四五十年前数,皇家医学院的学生们大多都支持学院派,支持革新派的很少。
那时候的革新派反对放血、水疗、医学占星术等医术,与学院派相比进步很多。
随着时间的推进,以及与别国医生的交流,革新派反对的传统医学愈发的多,到现在已经发展到反对使用催吐杯、服用锑丸、灌肠、质疑传统解剖学的阶段了。
同时,现在的皇家医学院内的学派划分与四五十年前前大不相同,即使学生们表面上规规矩矩学着学院派医学,却在背地里传阅革新派医学的文章,这类学生被称之为中立党。
少部分的学生会直接表明支持革新派的身份,跟着同样是革新派的老师学习。
更少一部分学生会公开表示支持学院派,安德纳就是其中之一。
他在大一时,成为了校长的直系学生。
安德纳抱腿的手臂愈发锁紧,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继续说话,听着薛俄的辱骂。
好想抽烟,他想。
尤利娅·薛俄先是盯着角落的蛛网,油灯点亮后,又盯着油灯。
油灯的光似乎抽干了她的希望,点燃了她的苦难,她的情绪变得低落,开始以自言自语的方式对安德纳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