狍子受到惊吓时,屁股上的毛会炸开,心情会写在屁股上。安德纳也是这样,心性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但凡是他的朋友——当然他的朋友只有佐伊和希格维尔——都能看出来他整日有多忧愁。
当然,这不代表他认为安德纳的脸就是屁股。
……
“酒来喽!”
安德纳接过佐伊拿来的啤酒,轻轻一闻,他就知道里面加了桃子味果酱。
更贴心的是,瓶口还插着吸管,称赞道:“你从哪弄的吸管?”
“找服务生要的啊。”佐伊仰头接受夸赞,“哦,我的太阳神,为什么会有贵族用吸管喝啤酒啊?”
“反正在这也没有人纠我的错。”
“真是野蛮的西部佬!”
佐伊端着他新要的薄荷辣椒冰可可,与安德纳并排泡在热水池里。
安德纳看起来有点醉了,事实上他清醒得很,他侧过身子对佐伊说:“帮我个忙。”
“你又没钱了?”
“那的确,但我不是要说这个。”
“你又杀人了?”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觉得我还是挺缺钱的。”
安德纳放下酒瓶,整个人都坐直,严肃地说:“你知不知道巴不伦卡家?”
出狱前,在整夜的失眠中,他想起他究竟是在哪感知到过巴博办公室里的那股残留的魔法气息。
他考取勒林若西大学魔法学部时,一名复试考官的气息就是那种感觉。
在他的记忆里,那个考官是魔法学部制药学院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