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真会说话,我喜欢听。”
先说话的那位女士年纪较大,安德纳猜测她是地主的老婆。
“您好,我叫夏丽,”年轻的那位说话了,“这位是巴贝巴拉卡洛斯夫人。”
果然……
安德纳只觉倒霉,虽然他看了佐伊给的名单,但他没想到真的能遇到自己认识的人。
“马尔卡,快跟漂亮的女士们打招呼!”
佐伊没看出安德纳的异常——但安德纳认为他一定看出来了——把安德纳从身后拉出来。
硬着头皮,安德纳对夏丽打招呼:“您好,夏丽女士。”
“你好,马尔卡。”
见夏丽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自己,安德纳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夏丽与佐伊快速熟络起来,谈笑风生。
另一边,地主浮夸地对他的妻子说:“你看,佐伊先生多么富裕,连仆从穿得都那么好。”
“是啊,”地主夫人笑得很开心,“小伙子,别站着啊,坐下来一起吃。”
她是对安德纳说的。
“谢谢您。”
安德纳拉开椅子,坐在佐伊身边。
经历过监狱里臭抹布味腌菜的洗礼,干巴巴的烤土豆对安德纳没什么杀伤力。他叉起一块,就着热米酒吃得很舒服。
若是有根烟就更好了,他想。
可佐伊就像戒烟了似的,竟是一口烟没抽。作为随从的安德纳也不能比主人先抽。
他们边吃边聊。不一会儿,佐伊就把那罐薄荷叶都吃完了,还讲了个安德纳都能背下来的关于薄荷的笑话,把其他人逗地咯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