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我弄……你身下的是谁?”
夜幕下,佐伊并非一个人站着,他身下有个被他膝盖顶着的人,从穿着看像极了农奴。
那农奴偶尔会挣扎一下,后腿时不时踢到旁边的木板。
“别动!”佐伊低吼。
被这么一命令,身下的人不再反抗也再不出声。佐伊更用力地顶着农奴的腰窝,反扣住他的手腕。
“这是农奴吗?”安德纳问。
“是,一个从厨房侧窗流出来的小贼。”
“我们也是小贼,”安德纳说着,捡起小偷身旁的一块大饼,“一个偷食物的小贼?”
“贼跟贼又不一样,安德,我们偷的可是好东西,这小家伙偷的只是两块大饼。”
“但是大饼对他来说,比‘光坠’对我们来说重要得多。不是吗?”
安德纳还有很多话想说,但碍于时间地点,他都咽回去了,“你别那么用力按着他,轻一点。”
“你又开始用命令式教育我了。”
佐伊边说边将自己的重量从膝盖转移了另一条腿。
安德纳蹲下来,近距离看着农奴的脸,什么都没看清。
农奴的脸紧贴着泥土地,尽可能把整张脸缩进去,竭力不想让别人看清他的脸。
“对我来说,这两块饼就像是完美的学业档案,完美的保送通知书,对你来说,就像矿场的拥有权那样吧?”
这一刻,他想到了数学家尤利娅·薛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