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街道上,他连哼半分钟,才相对摆脱大脑的恶作剧。
但佐伊的歌声,经久不息。
佐伊我可真是爱死你了,他咬牙切齿地想。
撇撇嘴,他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别在耳后,驱除疲乏与不太正常的精神状态。
他愈发后悔没把全部镇静剂带出来。理论上,凌晨服用的那管镇静剂可以维持他的精神稳定到回出租房,前提是别再有别的事刺激他。
走到出租房楼下,他双手插兜说话了。
“您好,马尔卡先生。”
克制着打量人的目光,安德纳对坐在楼下的一个干瘪老头说道:“您还记得我吗?”
“您……21的卡乐夫,我已经半个多月没见到您啦!我这儿有嚼烟,还有啤酒。”
边说,那干瘪黝黑名为马尔卡的老头边把嚼烟递给安德纳。
在马尔卡的推测里,住在21化名为卡乐夫的安德纳应该较为富裕,因此他对待安德纳额外热情。
“不需要,谢谢您,我只是路过打个招呼,再见。”
安德纳没接嚼烟,他只是礼貌性问候一下。
“您等一下,”马尔卡叫住已经往楼上走的安德纳,“您门上的锁又让人撬开了,我早就跟您说过,不要上锁,不要上锁!”
接着,他不停歇地嚷嚷着:“您看这全栋楼,有谁家上锁了吗?没有!小偷最喜欢上锁的屋子了!”
安德纳转回身,走到坐着的马尔卡面前,歪头审视起滔滔不绝的后者。
“不是我说,您这样有身份的人,虽然您登记时只留下了姓,也可能是名,但您一看就是不谙世事的有钱人,真的,您这样的存在在北郊区是最容易被偷窃的。若是多几个您这样单纯的人,哎呀,那可真是小偷们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