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半瓶?”
“不,”玛丽摇头,“本来一顿是一瓶的量,我跟姐姐觉得只喝一半也没关系,所以就,就每次只喝了半瓶。”
不遵医嘱的蠢货。安德纳的表情走向阴郁。
“药,哪来的?”
他不太相信贫穷的marie姐妹有钱购买药剂铺出售的药剂,并且还是拿玻璃器皿装承的药剂,北郊区的药铺很少有押金制度。更何况,也没有药剂师会把药剂灌到窄口的位置。
“不是我们偷的,”玛丽飞快地摆手,头也疯狂摇着,“真的不是,请您相信我,我们……”
“别答非所问。我是说,药是从哪得到的。我并不在意是不是偷的,就像我不在意你们住到这里一样,偷也好抢也罢,我不在乎。”
他毫不掩饰地暴露阴郁的态度,边说边端详着手里的瓶子。他能确定,这些瓶子与装“光坠”的瓶子一样。他不懂为何会在这里见到这种造型的瓶子,这种平底球形瓶子通常只用于盛放魔药,造价比圆柱瓶贵得多。
其实用什么形状的瓶子盛放魔药并没有区别,只是平底球形瓶子更贵,与魔药的价值相匹配。
“真的不是我们偷的,”玛丽依旧在纠结这个,“真的……”
安德纳连连摆手道:“好,停。不是偷的。从哪来的?”
“您,您不知道‘烛火女神’吗?”玛丽又有点儿被安德纳吓到了。
在玛丽眼里,安德纳常常亲切又看不起人,他会忽然冷漠,又会忽然暴躁,语速会随着暴躁会变快,但那种暴躁又是非暴力性的,还带着克制,就像马戏团里被拴上铁链的肉食动物。
“‘烛火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