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雪莉啊……
安德纳想的东西愈发多了起来,前言不搭后语,没什么逻辑。
他幻想着雪莉正潜伏在学院派中,为了复仇,雪梨暂时成为了瞒心昧己的医生。
但这理由又是说服不了他的。
雪莉的脸,雪莉的姓名在医学界是出了名的。可以说,首都医生们认出雪莉的概率比认出安德纳的概率大。换句话说,全是学院派人的“新日新生”怎么会接纳雪莉?连朋友都不会做吧?
“雪莉,您今天来晚了。”
“哎呀,有些事情耽搁了,格伦您不会怪罪我吧?”
听着他们的对话,安德纳确定了那叫格伦的光头认识雪莉。
而格伦,安德纳在“新日新生”的名单上见过这个姓,全名应该是帕·格伦。
糟糕透了。
越想,他的头越痛。
右手有些发抖。
眼部有些充血。
酒摊老板不嘀咕晚上的雨了,开始骂起一林之隔的楼人,指住在北郊区排楼里的人。
北郊区与贫民窟中间有一片绿墙——一片在四十年前种好的人工杨树林。
根据安德纳公共课所学,为了扩建城市规模,当局在北郊区建立了排楼,后来为了将贫民窟与排楼隔绝,又打造了绿墙。
绿墙就这样横在排楼区与贫民窟中央,两边来往极少。渐渐的,不知从何时起,楼人成了指代住在城郊排楼里的人的蔑称,北窟人成了流氓强盗的代名词。
安德纳手指轻敲桌子,从表面上看,发现不了他心中的异样。
他左看右看,一会儿看扔骨头的刀疤男,一会儿看雪莉。
眼神越来越直。
真有意思,扔骨头的傻逼这么能耐怎么不去跟狗抢肉吃?倘若……
天哪,坐在刀疤男旁边的红发中年女人怎么连口回收肉都吃不上?
这是在做什么?
对同行的伙伴如此吝啬,还是个人吗?
比我还不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