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和土块黏合在一起，一同流到地上，看起来到不像是血液，只是单纯的泥水。

依然没人阻拦。只有雪莉双手揪着领口的衣服，紧皱眉头，想说什么又始终一言不发。

“去死吧！去死吧！”

一下，两下，三下……

安德纳默数。

第四下时，他上前拉住中年红发女人。他发现自己居然拉不动她。

“别打了，他快死了。”

“他该死，他们都该死！”中年女人手里依旧没停止。

“停手。”

此时，光头格伦已经回到了原本的座位上，与灰发男青年、黄发男青年一同注视着这边。

倒在瓦片、木条、泥土中的寸头，面目狰狞的持耙中年女人，用力却被一直往前拖的戴眼镜男子，手上拿着棉布的年轻女人雪莉。

两静两动中，动得最快的便是那耙子。

它上上下下，速度虽有减缓，却从未停止，就像是人的拳头。

“不想坐牢就停手！停下来！”

安德纳很少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话，“不想坐牢就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