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由魔药提供的魔力并不会一直存在。

在稳定了一段时间后，奇异魔药带来的魔力会渐渐衰退，这个过程被称为腐化，外在表现就是暴躁、易怒、双眼充血，直到体内的魔力重归于零。这时，主体会完全变异，成为有意识但无法控制自身的恐怖怪物。

现在已经过去了六年，按理说早就超出了腐化的中位数期限，但大白没有任何腐化的迹象。

而且希格维尔也没发现鹦鹉大白服用了第二次奇异魔药的痕迹。

“我还给你拿了冰镇柠檬汁。”

“我觉得你是想喝死我。”希格维尔完全不能接受不加糖的纯柠檬汁，更别提上面放了薄荷叶的。

“好吧，是给我自己拿的。”

佐伊放下苦瓜拌酸奶，将冰镇柠檬汁放在自己面前。

希格维尔笑着，摸了摸鹦鹉大白的羽毛，对佐伊又说起昨夜发生的事情。

“接着说迭戈·帕内，我之前不是说，法师协会成立的秘密部分还下设的五个分部门，他是二部门的。通过我的实践，他奇异法师的能力是使得人的四肢瘫软，但我估计这能力只是完整能力的一部分，因此我并不能反向推出他服用的奇异魔药是什么，能拥有这个能力的奇异魔药我的记忆力就有七八个，而且很有可能也不是法师塔记录在册的魔药，要是以前我还可以光明正大让手下去调查，现在的话，算了。”

“所以你是想让我调查他的魔药是什么？”

“没有，”希格维尔摇头，“调查他的奇异魔药究竟是什么我还是自己来吧，我想让你查查迭戈·帕内的奇异魔药是从哪来的。”

“啊，那这个需要一段时间了。”

“我还会找安德帮同样的忙的。我总怀疑是胡安·查孔给他的。”

佐伊思索一下问道：“为什么就不能是法师协会给的？”

“没排除这个可能。只是帕内服用魔药的时间应该不长，我在他身上设置魔法的时候很顺利，一点阻碍都没有，按照以前的经验，要是没有阻碍感就说明他才服用不超过半年，应该还是刚刚熬过初期与魔药融合的阶段，哎，本来不用这么麻烦的，但是很多魔法我一用，西那托西那边就会有察觉，所以……但我现在总觉得，他根本不是想把位置传给柯默西·德若西，就是纯粹想恶心我，想看我有力无处使的样子。我没有证据，但我就是这样认为的。”

“那你之后是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