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个好人。”“您真的很善良。”
“你不是说你是爱我的吗?你一直在骗我?”又浮现了阿卡莎·沃尔克死前的呼喊。
毛骨悚然的事瞬间历历在目。
他歹毒地扒开查斯·博身上的所有事物。
空幻的梦呓罢了。
他的脑海中一会儿毫无动静,一会儿锣鼓喧天,一会儿嘈杂难忍,最后无论是什么,都变成了命令和裹挟。
“您真的很善良。”“您太优秀了。”
每条期许都是命令,每条赞美都是命令。
褒义词令他颇感恐惧。
命令让他屈辱地按照别人所认为的成功模板活着,对此他没有任何提出异议的机会。
你凭什么舍弃褒奖,似乎,就是这样,似乎他应该接受那些褒义词,再按照褒义词给予的崇高责任继续下去,浑浑噩噩成为优秀、善良、坚强、勇敢的代名词。
就被这样下了定义。
希格能接受我的恶,佐伊也能……
他妈的绝配。
“铃,你明知道的……知道我一定会跟你反着来……”
他喃喃自语,出于一种他清楚的缘由,他哭了。
“太痛苦了。”
他闭上了嘴,闭上了眼。
他缄口结舌、噤若寒蝉,身子战栗起来,活像是个蒸笼里的馒头,汗涔涔的。他希望明天立刻回到城里,发生点好事情,吃点很少见的皇室特供水果。
一分钟、三分钟、十分钟……
他的眼一直闭着,听到远处有脚步声时候,他终于睁开了绿色的眼睛。这一睁,眼睛让一下流入的汗水刺得生疼。
没管这些,他怯弱地看了看身下。
查斯还是死的,从两块变成了十四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