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铭德道:“真是没想到啊,贤侄能一路过关斩将,还考上了中州的解元,但是子恒啊,也要戒骄戒躁,只差一步了,等到会试后,那便是功德圆满了!”
梁平安当即附和一阵黄知县。
而话锋一转,黄知县却是又道:“只不过本官听说,子恒投靠了阉党?”
“老师,此事是绝无仅有之事,这都是那潞王府的总管太监刘喜,他构陷于我哪……!”
梁平安当即否认,随后便将在从京回新乡途中,遇到了刘喜,那刘喜如何作态,然后自己又如何的背上了阉党的名头……
一系列的,梁平安都告诉了黄铭德。
毕竟对于黄铭德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这黄铭德本就知道自己和潞王府太监总管刘喜是有龃龉、不对付的。
可纵是梁平安这么说了,但梁平安还是感觉到了,这黄知县,已经是没有以往对自己的热情了,而趋于冷淡。
梁平安心中苦涩的想:现在已经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但目下是梁平安赶快把刘勇任宁安镇巡检司巡检这事给办了,其它的倒也相比不太重要。
听梁平安想要安个人到宁安镇上做巡检。
要是以前,这位黄知县恐怕会设身处地的站在梁平安的立场上,为梁平安分析,这运作一个正七品的巡检,是需要花多少多少钱,要给哪个地方要打点之类的。
但这时,黄铭德认定梁平安的前途晦暗了,既被诬陷为阉党,首先阉党肯定不承认,第二清流那些官员,自然更不会把梁平安放在清流中。
所以梁平安做官的前程,基本无了。
所以黄知县,也不想跟梁平安太沾边。
至于还要答应下来,帮梁平安运作个巡检,也不过是以前还有那么一些师生交情,这次帮梁平安运作了,这交情也就全无,往后彼此就是陌路人了。
当然了,帮梁平安这次运作,他黄铭德自是也不能亏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