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凌逍环顾四周,笑道:“可以啊,挺清净的,你在纯阳剑宗过得如何,他们应该很重视你吧?”
董清然淡淡道:“还好。”
凌逍干笑道:“几天不见,你咋变这么谦虚了?”
不过短短百余年,她便修炼到了金丹中期境界,如此颖拔绝伦的天资,在纯阳剑宗的待遇自然也是最顶格的。
董清然沉默片刻,幽幽道:“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你也不该回来的。”
前两天,她得知凌逍不在狐岐山时,还以为他被黑市的天价悬赏吓跑了,多少有些庆幸他的“识时务”。
谁料,这家伙又跑了回来。
如此看来,他是执意要参加最终决战了。
一想到这个,董清然便感觉烦闷不已,越发看凌逍不顺眼,眼神渐冷。
凌逍与她对视着,忽然笑了笑,“你在担心我吗?”
她娇躯微震。
多少天的思念,多少天的嗔怪,多少天的埋怨,在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面前,竟是如同纸糊的心墙,轻飘飘垮了,脆弱不堪。
她忙不迭低下头去,不敢让他看见自己湿红的眼眶,颤声道:“你要送死,我还拦得住么?我只怕你最终尸骨无存,将来回北冥岛,连你的骨灰也带不走,我还要……还要怎么记得你?”
有你这么聊天的吗?
不能说点我好的?
凌逍没好气地想,可听见她嗓音柔软而颤抖,也不禁触动心弦,沉默片刻,道:“我……不会死的。”
她只是幽幽一叹。
凌逍打趣道:“你对我这个答案很遗憾?”
董清然猛地抬起头来,双眸噙泪,恨恨道:“我没有!”
两行清泪划过眼角。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几番相思苦,尽付女儿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