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星。
黑沙镇。
广场上的帐篷中。
“我叫拜尔,如你所见,我是一名医生。”带着鸟嘴面罩的男人一边给床上的病人做着手术,一边与林江两人说着话。
床上的病人是一名浑身腐烂严重的中年男人,拜尔医生手法娴熟的清除着他身上已经腐烂坏死的皮肤。
不知是不是因为注射了麻药,病床上的中年男人没有发出任何的呼痛声。
三月七看着眼前的手术场景,两只小手紧紧的纠缠在一起,一脸紧张的模样。
而林江的注意力则完全放在了拜尔医生身上。
“你不询问一下我为什么要杀掉外面的几个人?”林江并没有因为对方医生的身份而放下警惕心。
“呵呵,我为什么要问这种无聊的事情,我是一名医生,不是执法队,更不是法官,我只会关心我病床上的病人能不能痊愈,不关心你们之间的纠纷冲突,究竟谁对谁错。”
拜尔医生的话让林江怔住了。
“这么说你并不在乎这些人的生死,那你为什么还要不辞辛苦的为他们免费提供医疗帮助?”林江继续询问道。
“我说了,我是一名医生,所以我要医治他们。只要他们不是死在我的病床上,死在哪里,因何而死,我都不在乎。”
“况且,我再清楚不过这些荒野民会做出什么事情,抢劫、淫掠、杀人、背叛……这些永远是荒野的主题曲。”
“这里没有法律与道德约束,人性的邪恶会被无限的放大。”
拜尔医生的语气十分平淡,就像是随口闲聊一般。
“你知道他们是邪恶的,你却还要医治他们?”
“唉……我说了多少次,我是一名医生,我只负责救人,至于救的是坏人还是好人,我没有时间和义务去分辨。”
“退一步说,所谓的坏人与好人,都是相对的,取决于立场、身份、三观等等因素。”
“人都是复杂而矛盾的,没有什么比给一个人下定义更麻烦的事情了,所以我从不给人下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