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那纸人纸衣服下面,竟然穿着我穿过的真衣服。
我爷自从种了那几棵树之后,给我买衣服买的特别频,隔三差五就给我换一身。那些换下来的衣服也不知道被他弄到哪儿去了。
原来,全都穿到纸人身上了。
我爷这人总是奇奇怪怪的,这又是弄的哪一出啊?
我绕着纸人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好玩,一时间起了玩心。
别看我爷是干白事儿的,却没教过我怎么给人出殡。按他的话说,出殡那事儿是个人就能干,要教我也得教你些真玩意。
小孩的心思就是,越没试过的东西,就越想试试。
反正,我爷出白事儿那套路子,我也看着过。
要不,我给纸人开个光得了?
我玩心一起就再也收不住了,把油灯、白酒翻出来,像模像样的摆在纸人边上。学着我爷的样子,手指头沾酒在油灯的火光上一划,口中念叨着:“起手不开灯火光,灯火原来不久长。”
“起手要开日月光,日月轮换照四方。”
我又沾着白酒往纸人头顶,五官,手脚上依次点了下去。
“开头光,头顶虚空大法王。”
“开眼光,……”
“开耳光,……”
“开嘴光,……”
“开手光,手拿红缨杀鬼枪,杀得邪鬼走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