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贼一边吐着烟,一边在那叨叨,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跟施棋说话,还是在吓唬那个纸人:“你只知道,邪祟占住了什么地方能害人。你不知道,那些地方也能反过来镇邪。”
“这坑嘛!的确是能闹鬼的地方,鬼爬炕的事儿还真就不少见。”
“不过嘛!炕也是家里人气儿最强的地方,人呢!在炕上生,也在炕上死。一辈子有一半的时间是躺在炕上,恶鬼,邪术可以在炕上杀人,但是,术道高手也能在炕上做点手脚弄恶鬼。”
元老贼终于回头看向了炕上的纸人:“你说,你来弄我之前,怎么也不看看,要往谁家里钻呢?”
“这会儿,在炕上烙得可舒坦?”
东北的火炕,可没有什么自动控温的说法,只要灶坑里的火烧得旺,炕上的温度就会越来越高。要是大火烧炕烧上一宿,都能把炕席给烤煳了。
纸人的身上现在还看不出什么变化,可是藏在纸人体内的鬼魂,这会儿却像是虚影一样从纸人身上浮出来半寸左右,鬼魂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痛苦,却咬着牙关怎么也不肯出声。
元老贼道:“不用撑着,跟你来的那几个不是被我抓了,就是被我弄死了。你疼,就喊啊!不丢人!”
“丫头,火烧旺点!”
“水缸里那货要是不老实,你就拿炉钩子烫它眼珠子。”
元老贼话没说完,厨房水缸上就传来一声瓷片炸裂的声响,等施棋转头看时,水缸上已经裂开了四五道口子,最宽的裂口差不多有人手指粗细。
缸里的存水四溢而出之间,水缸裂口上也多了一只充-血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