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爹有过节不假,但是他已经死了,人死为大,你咋还不依不饶?”
我爷冷笑了一声,拉起我的手:“长安,咱们走,她愿意下去陪他老子,那是她的事儿。”
我顿时又懵了:我爷先是让人拿柳树条子抽人家爹的棺材,现在又咒人家死。这不是找着打架么?
陈家大闺女本来就被气得攥着拳头,一听我爷这话,冲上来就要打人,我爷笑呵呵的回手一巴掌拍在了路边的墙头上,老陈家的院墙顿时让他拍出来一个窟窿。
陈家大闺女当时就吓傻了,举着拳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我爷冷着脸道:“你爹刚死,我不跟你计较。你要是再胜脸,别怨我抽你脸。”
我爷拉着我往家走的时候,我还在看墙上那缺口。
陈家大闺女也没按我爷说的做,用红布蒙上棺材就请高人去了。
陈家大闺女出去那几天,他家院子里的棺材就自己挪了地方,压到他家磨盘上不下来,村里来帮忙的人,谁都不敢往他院子边上靠,就连邻居都连夜搬了家。
陈家大闺女前前后后的请了四个先生,前三个先生来看上一眼扭头就走,说什么也不敢管他家的事儿。
最后一个先生架不住陈家大闺女苦苦哀求,说了一句:“你去找把你家墙打出一个窟窿那人,那是高人啊!要是没有那个窟窿,你家早就出人命了。”
“那高人打出来的缺口,能管你家七天,七天之后你再弄不好,就真要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