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换了左手扶梯子。姜绒也没客气,便继续着手没完的工作,将余下的书一本本放回它们的专属位置。
梯子随着她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动作吱呀吱呀微微作响。
陆峥一只手稳稳扶着,虽知她肯定不会从上面掉下来,眉头还是有些担心地皱起。
“下午我再过来一趟。”他说,“梯子需要检修一下。”
姜绒头也没偏,一边歪过身子把书往斜上方最高层放。不料河边湿鞋,书差了半厘米,与书架擦肩而过。
她一个“好”字没说出来,身体一歪,人登时失去平衡从梯子上摔了下去。
啊……
咚!
惊呼被生生憋在嗓子里。
没敢睁眼。只有熟悉的木调混合机油的独特味道,肆无忌惮蔓延,冲进鼻腔,强烈且霸道,直冲得她头昏脑涨,呼吸发滞,天旋地转。
咚——
梯子上仅剩的两本书凑热闹地也掉下来。
被压住的陆峥行动受制,忙抬手去护姜绒的后脑。
书砸中手背,手掌在她的头上轻轻一压。姜绒刚要抬起的头又被不轻不重地按了回去。
鼻尖碰到身下人的脖子。
烧起来的脸也几乎要贴到他的身上。
砰——砰。
眼瞅着那隆起的咽喉滚动了下,低沉清澈的声音从头顶轻轻响起。
“摔坏了吗?”
“……没。”他都被垫在下面了,她哪还能磕碰到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