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一声声悲伤无助的声音在我耳边呼喊着,我能听到这是我母亲的声音,同时我还能听到“哒哒哒”的农用三轮车发出的声音,但是我就是没有睁开眼镜的力气,我的思绪时有时无,但是我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上午我在地里打农药,中午吃完饭后我感觉天旋地转,然后就陷入昏迷,等等这是我的思绪吗?来不及思考,因为我的这个身体已经陷入昏迷了!
“睁开眼,你叫什么名字?”有一个大夫一边用手扒拉着我的眼皮,一边用手电照着我的眼球,而我很想回答:“我叫刘爱君!”但是我脸上罩着氧气面罩,我无法说话呀,大夫很急,我也很急。终于大夫可能反应过来了,他说:“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点点头,“你知道你叫啥名字吗?”我点点头!大夫说了一句:“行了!”然后我就又晕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我醒来了,看着周围的一切,如此熟悉,这个场景如此熟悉,我的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心电图,下面插着尿管。浑身一丝不挂,关键部位是母亲用一件她的薄衬衫盖着。我想掐自己一下,但是我发现我没有力气。我这是在做梦吗?还是我穿越了!不可能这太扯了,一定是做梦吧!而且我现在特别想上厕所,所以我得醒来,要不然我得尿床了,一个三十多的人尿床那可热闹了。可是我发现我是醒着的,并且一再确定。而且我不是三十岁,因为我的身体跟我三十岁比,确实是小了一号,三十岁的我九十公斤,大腹便便。可现在的我居然有六块腹肌。我能确认我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了22年!为什么这么清楚,因为那一年我初二,我也是送到医院抢救了!怎么会这样?明明之前我在草原上跟孩子搭帐篷,怎么一下我到这了?我儿子呢?我的内心特别乱,我的思绪也很乱。但是我没发说话,因为我的脸上正戴着氧气面罩。
我观察了一下,这个环境我也很熟悉,就是方面抢救我的那间病房,墙面差不多有一米高的绿色,然后就是白色,屋里有两张病床。一扇黄油漆斑驳的旧木门,门的正中间有一块玻璃,当然我周围有心电检测仪,除颤仪,跟当年我来这一模一样。其实我也想说说当年我怎么进来的?
我出生在一个西北农村家庭,家里父母是农民,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家里原来住在山里,后来搬迁到了我们现在住的地方,但是家庭确实比较贫困,所以开学上初二的我,早就开始了打工生涯,当然就是帮附近的地多的人家干农活,一天能挣三十块钱。今天是怎么回事呢,是因为我们这边有一个玉米种子培育基地,他们要给玉米打农药,一天给五十块钱。挺合适,所以我跟我哥还有村里的几个大人和同龄的孩子一起给打药。我们确实是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口罩也没带,我那个喷雾器竟然漏水,漏的我的后背全是,今天是第二天了,活到中午也就干完了,干完活后我哥他们就回家了,但是我太热了,所以我就去河里游了泳,回到家一边吃午饭,一边看《情深深雨蒙蒙》,突然我感觉自己难受,我就到了大门外,然后开始呕吐,吐完后我觉得自己好多了,我就走到院子里,可是这时候我却发现天旋地转,没办法我就坐在地上用一个手扶着,让自己好受一点。我的母亲在房上收拾新收回来的黄豆,但是她应该也很难受,不过她不是身体有恙,而是母子连心吧!她内心焦急的根本没办法干活,索性她就放下了活,一边下梯子,一边自言自语“我今天咋心急的干不了活!”这时她看到了院子里的我,她就招呼我爸,让我爸看看我怎么了,我爸看过说是感冒,我妈给我找了感冒药,让我吃了。可是我那时候特别晕,站不了,坐不了,躺不了,只能趴着在床上。然后我母亲就说她心快跳出来了,她跟我爸说“送孩子上医院吧,我心里很难受,咱们别在家耽误了。”这个地方必须说一下,我妈在有的时候真的是预感很准。我爸任然不以为意,此时的我已经有点呼吸困难了。我妈一看不行就开始催促我爸,我爸也觉得不对劲了,赶紧发动了我们家的农用三农车,把我往乡卫生院送,也就是刚开始那一幕。
可是到了卫生院,大夫说:“孩子这是中毒了,我们救不了,赶紧叫12!”我母亲看着我,我父亲赶紧开车回去拿钱,当我父亲到家时,救护车已经能够听到声音了,然后三轮车不能再开了,我父亲一路狂奔,从我家到乡镇卫生院有一千五百米左右,救护车装完我要走的时候,父亲也赶到了!到医院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了呼吸,心跳,脉搏!当然医院已经准备好了急救设施,两次电击把我救了回来。
我脑海当中像放电影一样过了一遍,但是我此时也在想我怎么到的这里,我儿子现在怎么样了?我还能回去吗?我要怎样面对我的父母。如果我说出来他们一定会认为我糊涂了!所以目前来说我没有太好的办法,我要接受我穿越这个实事,而且我不能让他们看出来。
其实现在才早上六点,但是我已经醒了,一点困意没有,父亲在旁边的病床上打着呼噜,母亲在我的病床边爬着睡,另一边是我哥,父母怕我哥也中毒,所幸一起就在医院,万一有事也方便。但是我哥一点问题没有。
我还是戴着氧气面罩,我把当年在医院里发生的一切回想了一遍,我决定了还是按照原来的状态继续,不能表现的太反常,要不然父母会多想,他们肯顶会认为我是不是脑子也出问题了。所以我还是要跟以前一样。这样复合一个十三岁孩子的表现。尽欢他的内心已经三十岁了。
想明白这些,我又睡了,刚刚从生死线上回来,这个身体还是很虚。还是特别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