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自己把满仓揍成了个傻子,你找我撒什么气?”胡月珍一边哭一边不服气地吼。
结果话刚说完,姜国立对着她又是狠狠一脚。
“你少在这里诅咒我的孙子,医生说了满仓是有救的,只要赶紧去京都或是沪市治疗就可以恢复。”
苏筱筱听到这话,心里突然浮起了股不好的预感。
她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刚想说些什么,底下又打骂了起来。
“什么去京都沪市,咱们家有那个钱吗?你今天把满仓救回来就花了二十,回来的时候又补了十块。去京都或是沪市坐火车得一个人就得六块多,至少得两个人去吧,这来去就是二十五。医生也说了,想要治好得要五百块,我们家哪有这钱?”胡月珍也顾不上疼了,立刻吼了回去。
甚至不等姜国立再说些什么,她又继续吼道:“而且医生说的是有大概率能治好,那万一呢?这一路坐火车过去,京都要两天一夜,沪市要三天两夜,他已经伤成了这样,在硬座上颠簸一下,只怕是会更严重。也就是我们家要花至少六百块,很大概率换回来的是个不到四岁的傻子。”
“啪!”
姜国立狠狠给了胡月珍一巴掌。
“你给我闭嘴!你身为满仓的大伯母,怎么能这么恶毒?”他恶声恶气地斥责。
只是这样骂两句还不能消气,又抓着胡月珍的头发给了她好几个巴掌。
苏筱筱看的直呲牙,偷偷在心里感慨,这姜国立真是既不要脸又心狠。
她记得中午的时候明明听到的是他在打姜满仓,谁来劝都没有用。
结果现在出了事不知道反省,回来竟然又开始打大儿媳妇。
这是想要胡月珍学着郁思萍把他给砍了,还是把他大儿子姜全琨给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