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去看一脸苦相的三王子，曾明初看向姜凇的眼神已经如同注视着一块稀世美玉，说道：“公子当真是一位大才，只可惜公子已经修习了武学。若是公子修习的是儒学的话，上三境应该不会太过困难。”

姜凇接触过的上三境不算少，但他当然知道，那是因为他所在之地是一国王公之府，强者如云。

事实上，任何一个上三境的强者都极难成就，放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有名有姓的存在。

身为一名穿越者，姜凇虽然对自己迈入上三境很有信心，但他还是想选择一条更轻松的，便问道：

“为何修习了武学，便不能修习儒学？”

羊宛突然搭话，说道：“因为肉体和精神难以同修，而选择一条肉体和精神其中一条路后，要么走原有的路径，要么走肉体精神同修的路，无法放弃原有的路径转修另一条路径。修炼之后，便已成定势，再无反悔的可能。这一点妖族如此，人族也莫不如是。”

姜凇点点头，说道：“发生的事情无法逆转，这我可以理解。我也知道精神和肉体难以同修，这我却不知道为什么，可否为我解惑？”

曾师捋了捋已经白透的胡须，解释道：“很简单，修炼精神和修炼肉体都不简单，这一点相信大家都有体会。而精神肉体双修对天赋的要求极高，这种天赋的要求绝非一加一那样简单，而是成倍的增长。古往今来，无数天才都觉得自己有走两条路的可能，但最终都是郁郁而终。”

“除了天赋上的需求，双修还有另一个极难点，那就是境界的平衡。双修者必须保证肉体和精神在同一境界同一水平共同进步，一旦不能保持境界的平衡，比如某一条路突破了，那另一条路的突破便几乎没有了可能。”

“这两条苛刻的要求，使得双修成为了极难的修炼方式。像你这样第二境的巫武，想修习儒学，即便你再有天赋，也注定只能停滞在第一境徘徊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