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竟是丝毫不恐惧，甚至满心的急切，看得出是真的很渴望一条健全的腿，柳大夫不禁也放下心来，笑着点了点头，最后道：“好，我尽快安排。”

回去的路上，王启臣整个人的精神都处以一个肉眼可见的亢奋状态，聂灵儿还是第一次见他情绪起伏如此之大。

“启臣哥，你好些日子没回家了吧？”聂灵儿对王启臣说到：“不如今天晚上你和勇哥他们一起回去吧，也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王叔和大娘，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聂灵儿故意没有再提手术的细节，只怕王启臣此时不害怕，若是一旦提醒他，反倒会让他后怕了。

王启臣闻言点了点头，脸上一直挂着笑：“是有些日子没回去了，那我今晚就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这样的大事，自是要第一时间和家人一起分享的。

“灵儿，谢谢你。”

突然，王启臣收了笑容，一脸认真的看着聂灵儿开口，眸中是真真切切的感激。

聂灵儿一愣，继而便笑了：“不用谢我，不过是因为凡哥的事突然联想到了你，这事儿能成，还是得谢柳伯伯，除了他，这长陵镇怕是没有第二个大夫能治你的腿了。”

“不，我还是要谢谢你，不单单是为了今天这一件事。”王启臣突然认真起来，一言一语都格外真诚：“你帮了我太多，虽然你一直强调劳动获得回报，可我心里一直知道，若没有你，便没有今天的我。”

“是你给了我赖以生存的活计，让我重燃起对于人生的希望，有机会证明自己不是废人，每一件事每一步，都是受了你的恩惠和鼓励，我却一直没有好好的跟你说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