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秦玦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宇文建贤没有出言挽留,都已经这个时辰了,哪里有人会真心请人进府里喝茶的。
只是这秦玦一走,宇文建贤一直压在心口的一种紧迫感顿然松懈了下来,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变的轻盈了。
这就是面对秦玦时,他们都会不自觉地感受到压迫,那是一种气场上的绝对主导,和官职品阶无关。
“老爷。”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漂亮女人款步走上前来,娇滴滴的轻言道:“这秦将军好大的派头啊,竟是让老爷亲眼看着大少爷受刑,明知道老爷看了会心疼,可真是杀人诛心。”
“这秦将军已经很给我面子了,不然你以为私拿令牌调动护城军,是区区二十军杖就能作罢的吗?”宇文建贤冷声道。
他还是拎得清的,知道秦玦是因为什么才会执意如此,原因不外乎一个,大昭律法!
他是昭武大将军,这种事发生在眼皮子底下,他怎么可能会让其不了了之。
所以这二十军杖,宇文邰必须得受!
“可老爷好歹压他半阶,瞧他刚刚那不近人情的样子,怡儿看了都替老爷憋屈。”
妇人名叫贺怡儿,是宇文建贤的妾室,此次南下,都城宇文府自是要有当家主母主持大局,所以宇文建贤便带了颇有风情的妾室贺怡儿同行。
闻言,宇文建贤颇为无奈的轻笑出声:“半阶?我就是压他一阶又如何?秦玦年纪轻轻战功赫赫,又是皇上心中最得宠的将军,皇恩浩荡将一切最好的福泽都赐给了他,谁敢得罪?”
“别说我一个从二品,就算今日是左相的儿子犯此大错,你大可瞧瞧左相敢不敢徇私舞弊,当着秦玦的面免了他儿子这二十军杖!”
说罢,宇文建贤不由冷哼一声:“你这妇人什么都不懂,就休要操这些闲心了,赶快回去睡觉吧。”
贺怡儿本想顺势当个贴心小棉袄,却没成想说错了话,当下只得怯生生的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