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合,聂灵儿还是第一次完全置身其中,即便是余桑浅在淮阳时举办的出阁礼,与今日相比也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旁人起筷吃东西,她便跟着吃东西。
旁人举杯敬长公主和郡主,她便跟着举杯。
一举一动随大流,总不至于出错,况且她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隐蔽也不容易引起注意。
很快便有身怀绝技的官伎入场献艺,一时间歌舞升平,倒是让人放松了不少。
权贵高门中的聚会,多是这些项目,男子们还有政务可以谈论,到了女眷这边,便多是些家长里短,围绕儿女之事的话题了。
千金小姐们也绕不开姑娘间那些无聊事儿,偶有新鲜事儿便能引得所有人围上去听。
聂灵儿只身落单,身侧的人都不相熟,便更觉无聊了。
“挽歌?”
正席首座,便是左相夫人和左挽歌的位置,而今在长公主眼皮子底下,左挽歌竟是发愣出神,左相夫人不由的出声唤了她一句。
左挽歌堪堪回神,抬起头本能的往最后面的位置看去。
见此,左相夫人眉心一皱,出言提醒:“沉住气,今日不得再闹出动静了。”
花园里的事左相夫人从一开始就远远的瞧着了,对于女儿她自然是了解的,看见她刁难一个民女,作为母亲没有第一时间上前阻止,而后受罚的时候又怎么有脸面出来求情?